“我們走!”
體外循環師和麻醉師都怔了一下,看著躺在手術臺上,胸骨被劈開,心臟還在有氣無力跳動的托普特校長。
麻醉師是劍橋的人,他和助手一動沒有。而體外循環師卻是梅奧的人,略一猶豫,便放下手里的工作,轉身要和戴德利離開。
吳冕和楚知希刷完手回來,吳冕雙手平舉在胸前,看見眼前的情況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戴德利,這里有監控系統。”吳冕微笑著說道,語氣溫和的像是與多年老友說話一樣,“你要是還想當醫生,就自己帶著手術助手離開。體外循環組最好還是留下,不要沖動。”
“憑什么!他們是我的人。”戴德利仿佛是一頭受傷的猛獸一般惡狠狠的看著吳冕,“有本事讓你的人上啊!麻省的垃圾!”
“雖然這個要挾很無恥,但你確定我一個人做不到兼顧手術與體外循環?”吳冕溫和說道,“雖然我并不喜歡你,可總是要給你一個忠告。托普特校長要是術后順利康復,看到此時此刻的監控視頻會不會控告你謀殺呢?”
“你……”
“和我沒關系,你讓開路,這里是手術室,現在開始我才是術者。”吳冕道,“戴德利先生,最后一次警告你,托普特校長肯定會順利康復。請你冷靜思考,要是你想挑戰托普特校長,我估計視頻發給梅奧,沒有人會為你說哪怕一句話。”
戴德利愣了一下,隨即用痛恨的目光瞪著吳冕。目光犀利如刀,要把吳冕切碎。
吳冕卻毫不在意,消毒、穿手術衣、戴無菌手套,站到術者的位置上。
“可恥的錯誤終將被糾正,一切都步入正軌。戴德利,你的手術做的簡直可以用丑陋來形容,要不要我給你上一臺示教手術課?”吳冕看著術區,托普特校長的心臟一動不動,上面隱約有血跡。
雖然不多,但那意味著在肝素化的情況下吻合口位置還是有滲血。
一般情況下,需要魚精蛋白中和肝素,滲血才會終止。
戴德利冷笑,“你做,我看。”
“麻煩把顯微鏡幫我戴上。”吳冕不再理會戴德利,和身邊的麻醉師說道。
“吳,很高興你能站在術者的位置上。”麻醉師認識吳冕,和他打了一個招呼,打開吳冕拎進來的器械箱,取出一大一小兩個戴在頭上的手術用顯微鏡,給吳冕和楚知希戴上。
“賈森,給托普特校長測一個血氣。”吳冕并沒有急于動手,而是和身邊的麻醉師說道。
“剛剛測完,我看一下結果。”
麻醉師走到角落里的機器處,取出回報結果,說道,“p5%碳酸氫鈉250ml,葡萄糖酸鈣1g靜脈輸液。”吳冕道,“輸注血小板1個治療量,再次輸注冷沉淀12U,血漿400ml。”
“就這?”戴德利站在吳冕身后,冷笑說道。
“安安靜靜的看著,很快你就會知道你犯了什么錯誤。”吳冕微笑著說道,“真是見鬼,雖然托普特校長的冠脈里有支架、有鈣化,手術難度很大,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你們最后會選擇停跳下體外循環的方式進行手術。”
“很難想象,這就是你真實的水平?”吳冕譏誚的說道,“丑陋都不能形容,是愚蠢而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