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吳冕進了icu。直到聽見呼吸機與監護儀的聲音,他才覺得心里踏實。
“哥哥,你怎么回來了?”楚知希坐在icu里,正在和托普特夫人閑聊。見吳冕回來,她沒有多驚訝,隨口問道。
吳冕看了一眼各項數值,托普特校長生命體征平穩,便笑笑說道,“總歸心里不安穩。”
“吳,今天多虧有你在。”托普特夫人熱情的走過來,給了吳冕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夫人,你太客氣了。”吳冕說道:“找時間你也休息一會,全天高度緊張,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可是……”托普特夫人有些猶豫。
說實話,昨天長途飛行,今天手術的跌宕起伏,都讓托普特夫人難以承受。可是要離開的話……她不放心。
“有很多有經驗的重癥醫生,而且我也在附近,沒事的。”吳冕安慰道。
托普特夫人點了點頭,和吳冕說了一會話,就在旁邊的屋子里和衣而臥。
時間匆匆過去,托普特校長恢復的很快。
術后24小時,停呼吸機輔助呼吸。第三天一早,他就像是吳冕預料的那樣已經可以坐起來看報紙了。
與此同時,硅膠圓柱體、儲水囊、啟動泵也都送到醫院。吳冕單獨開了一間辦公室,用來儲存各種設備。
頂級科技研制出來的硅膠圓柱體和某寶上賣的截然不同。
仿生學科技應用到了極致,在吳冕看來和人類的海綿體基本一致,只不過它不會充血,而是充滿鹽水。
……
……
吳冕在忙,忙著劍協醫院成立之后的手術。命運的轉輪緩緩轉起,其他人則面對的是不知道未來的選擇。
去新成立的五院,意味著冒險。而冒險,對于一向認為穩定大過天的華夏人來講是一種很難接受的選擇。
二院icu主任張子墨又搶救到了很晚才回到家,愛人給他留了客廳的燈。Icu就這樣,忙起來沒日沒夜。
身體疲憊,但張子默卻沒有一絲睡意。薛院長和馬處長調去了醫大五院,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樣。不過還能什么樣,白手起家,以后日子面臨太多的不確定。
聽說吳老師聯系了劍橋海外部,據說劍橋的校長也飛來做手術。這些事情是真是假,張子默都沒辦法判斷。畢竟,現在他還是一個外人。
坐在沙發上,張子墨拿出煙,叼在嘴里,卻沒點上。而是手里拿著火機,怔怔的看著前方,像是中了魔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張子墨感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這樣的夜里,心跳聲是那么的明確,那么的清晰。本來已經模糊的從前,點點滴滴,漸漸變清晰,又漸漸的變淡,化為虛無。
他也沒在想什么,沒有劍橋醫學院海外部、協和東北分院區的光環,也沒有醫大二院icu主任的利益。漸漸的,張子墨徹底放空自我,只是看著眼前的電視發呆。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幕。
張子墨的愛人起夜,看見他怔怔的看著黑乎乎的電視,嘴角好像還掛著一絲笑。
一股子恐懼感縈繞身邊,張子墨的愛人大叫一聲,像是看見了鬼。
張子墨也被嚇了一跳,他捻著煙,回頭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