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西門子公司進來插了一腳,提高收高價,我估計是法國人在背后攛掇的。”吳冕道,“結果兩次提高價錢,美國人在美屬維爾京群島又逮捕了一位阿爾斯通的高管。”
“他們……”
“流氓吧,他們的意思是不讓我便宜收購,我就抓人!”
“嘖嘖,還真是流氓。”
“傳統技能,從前法國人也是一樣。只不過現在經濟實力跟不上,想耍流氓也有心無力。從前咱們高鐵有一次事故,法國人的基本情緒就是——你看,高鐵出事嘍,還是我們阿爾斯通的技術好。”
“呃……”楚知希靠在副駕的座椅上,已經陷入半睡眠狀態。
“最近有幾家實驗室的保密條例做了修改,這事兒我還沒和你說。”吳冕說道。
“嗯?什么意思?”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大門在關閉,以后咱們要是想買個什么東西,打開捅咕捅咕,然后復制粘貼,怕是很難了。”吳冕笑道,“不過沒事,很多領域咱們已經不用在這么做。”
“和咱倆有關系么?”楚知希問道。
“傻丫頭,我可不想一出國,下了飛機等待咱們的是手銬與腳鐐。”吳冕說道,“涉及國家安全,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咱們遇到、見過的東西,要比阿爾斯通的核電技術更有意義。”
“不出國就不出,這些年吃外國的飯都吃惡心了。尤其是法棒,真心的咬不動。吃一次牙齦就出血,好幾天都不見好。”
“哈哈哈,我還記得有一次做手術時間長了,就剩一根法棒,你吃著吃著滿嘴血,嚇了我一跳,以為你吐血了呢。”
“那玩意太硬,就像是石頭一樣,下手術餓的狠了,又著急上下一臺手術,抓緊時間吃點。其實應該像是《悲慘世界》里冉阿讓那樣,用石頭把法棒敲碎,然后泡在水里。”
“以后都不用吃了,也不用看巴黎到處的貓屎狗屎。”吳冕很輕松的說道。
“哥哥,我們真的再也沒法出國了么?”楚知希問道。
“誰知道呢,有可能號稱全世界文明的終點、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帝國明天就土崩瓦解也說不定。”
“不可能的。”楚知希毫不猶豫的說道。
“91年以前,也沒人認為前蘇聯會直接崩塌。”吳冕說道,“現實比更有戲劇性,因為現實從來不講邏輯。或者說現實的邏輯我們還沒想懂,所以干脆別去想。”
“那倒是。哥哥,你的意思是咱們出過就會被抓?”
“不一定,但是犯不上冒這個風險。”吳冕說道,“去老鴰山度假,難道就不香么?”
“嘿嘿,我喜歡老鴰山。不出國也挺好,快餐都吃惡心了。”楚知希說到這里,看著吳冕,臉上的笑意無法掩飾,“哥哥,你說要給我做飯,學的怎么樣了?”
“……”吳冕面不改色,假裝沒聽見,認真看著前方的路,說道,“丫頭,你想要的各種設備,正在運來的路上。”
楚知希開玩笑有度,沒有痛打落水狗一樣嘲笑吳冕,只是嘿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