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要是護士懶一點,估計患者就沒了。”吳冕說道,“我覺得這才是七分護理的表現方式,而絕對不是那群傻逼認為的要給患者洗腳、剪指甲。”
“是啊,當時周世梅轉過來的時候我也認為很難康復。”楚知希說道,“沒想到護士長帶著人竟然把她給救回來了。”
“咱們醫院的目光還是長遠。”吳冕說道,他所說的咱們醫院指的是協和,而不是八井子的那間正在裝修的醫院。
這種聊天方式與代指,楚知希早已經習慣。
“96年開始,護理本科專業的人開始多起來,護理部主任頂著壓力,管老院長要了政策,就全國各地跑。大三之后就提前簽合同,把人給挖過來。幸好有那批本科護士,現在想想這才是高瞻遠矚。”
“你也準備挖人?”楚知希笑道。
“千金買馬骨,李瓊過來,看看能有什么連鎖反應。”吳冕說道,“咱們現在不需要多少人,現有的醫院以后就是海外部,收費和麻省總醫院一樣或者更高一些。鄧區長把新的院區建起來,那才是真正的公立醫院。”
“哥哥,你很詐哦。”楚知希笑著說道。
“沒辦法,整體情況都是這樣。八井子的醫院當作是高端私立醫院,類似于養和醫院那種。我就不信,有我在還能沒患者。”
“洛朗·布蘭克醫生說要留下來,你同意了么?”
“為什么不同意?克雷泰伊亨利-蒙多而醫院在咱們這里不出名,但是在法國可是相當有名氣。本身洛朗醫生在骨科就有很高的學術地位,能拉來一些患者。”吳冕說著,打開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楚知希剛要繼續說什么,見吳冕開始撥打電話,馬上便停住。
吳冕撥打電話,每一個數字都似乎有些沉重。
安東尼博士那張略瘦、頭發花白、帶著無框眼鏡的面孔浮現在吳冕的眼前。
吳冕嘴角上揚,勾勒出一絲溫馨的笑容,發自內心。
撥打電話的手速很慢,但卻沒有絲毫猶豫。手里里響起電話鈴聲,很快對面接通。
“吳!”手機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你是已經回來了么!”
“老師,我還在華夏。”吳冕說道。
“哦。”對面安東尼博士的聲音有些失落。
“我遇到一個病例,是有關于安進公司生產的非格司亭導致自發性脾破裂。”
“這是必然的,重組人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會導致正常人脾臟輕微腫大,少數……”
安東尼博士滔滔不絕的說道。
兩人很有默契,誰都沒有提及那次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