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不及洗漱,馬上接通董事會會議。
蘭科公司的董事會對這次手術相當重視,他們在前后將近十年里,在二尖瓣夾合術上投入大筆資金,就是為了占據制高點,獲得超額利潤。
可是手術術式卻遲遲得不到突破性進展,適應癥的選擇篩掉了一批又一批的患者,讓幾億患者變成少的可憐的十幾萬患者。而這些患者,還分部在世界各地,收入高低不一,有條件做手術的人最多不過一萬名。
這還不算,因為手術難度過高,只有極少數醫生,比如說塞班·卡爾能做。
蘭科公司先后在十年間投入十幾億美元,不是為了捧紅塞班·卡爾醫生的。他們要的是超額利潤,超額!
但一個一個難題讓這項投資能夠產出利潤的希望變得渺茫起來。
尤其是聽到吳冕說能順利完成塞班·卡爾醫生不能完成的手術時,這個消息就像是深水炸彈一般,把蘭科公司震撼了。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華夏超強的仿制能力對于蘭科公司來講是一個大麻煩,但還不是最麻煩的。當這種能力與生產力結合起來,再加上吳冕這樣的天才,找到研究的盲點……
那是一頭來自上古的猛獸,無視各種技術壁壘,沖進市場中肆無忌憚的撕咬。
蘭科公司的上層甚至認為這將會導致整個醫療器械市場的大洗牌,以后無論是蘭科還是美敦力,亦或是強生,都會不堪一擊。
在那種類似于美利堅二戰中后期爆發出來的強悍生產能力面前,一旦他們的技術實現突破,所有的超額利潤都將化為泡影。前期投入根本沒有意義,蘭科公司面對的是勉強支撐,甚至是幾年后的破產清盤。
杰克·瓊斯連接視頻,即便是隔著屏幕,他依舊能感受到會議室里的凝重氣氛。
“杰克,你那面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沒有,吳很狡詐,這次他是來真的!”杰克·瓊斯無奈的說道。
“你認為他可能完成手術么?”另外一個人問道。
“我不知道。”杰克·瓊斯有些迷茫的說道,“按照邏輯來講,吳根本不可能完成二尖瓣夾合術。畢竟塞班·卡爾才是這個世界上做二尖瓣夾合術最多的醫生!可是吳充滿了自信,我看不出來他的自信是怎么來的。”
會議室里十幾名董事沉默。
“杰克……”
“對了,吳給了我們一個期限。”杰克·瓊斯無奈的說道。
“期限?”視頻那面的董事們驚訝的說道。
“吳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杰克·瓊斯至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說,大門對他關閉的同時,他也準備關閉大門。”
“……”
“窗口期只有4-5天,阿普杜勒·阿齊茲王儲出院,他將要關閉大門,和華夏微創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