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的老古董們堅持用科學的思維邏輯來判斷,蘭科投入那么大,找了世界頂級的醫生、團隊進行了無數次的模擬手術與人體實驗。
最后的結果呢?
要是這都行,以后再做任何試驗都沒有意義。所有巨額投入也都沒有意義,這個世界是不會如此的不講邏輯。
所以他們認為吳只是在做一次無恥、下流的敲詐勒索,像是納提克街頭的小流氓一樣。
最早,杰克·瓊斯的想法和董事會一樣。
可是回到酒店后,他的心里難以遏制的越來越慌。他不斷的問自己一個問題,要是吳真的能行,蘭科要怎么辦。
一瓶子威士忌喝完,杰克·瓊斯終于按奈不住自己心里的不安,把電話打給董事長。
“杰克,我的孩子,你好像喝了很多酒。”
“勞倫先生,我沒喝多少。今天我的心里一直很彷徨不安……”杰克·瓊斯說道。
“為什么?”電話那面的老人說話聲音似乎從來都不會改變,一直都慈祥溫和。
“勞倫先生,我想申請一筆特殊款項。”杰克·瓊斯說道,“吳的手術一旦完成,去icu確認手術的效果,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會馬上去找吳。”
“孩子,你喝醉了。”電話那面的聲音傳來,“你是說開胸手術么?在我們偉大的美利堅,有無數能完成開胸心臟手術的醫生。可惜,王儲閣下的身體無法承受外科手術的打擊。這是多次會診得出的結論,外科手術相當于賭博。”
“勞倫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杰克·瓊斯說很清醒,他直接說道,“董事會的決議……我很認可,但回到酒店后我一想到吳跟我說話的時候的眼神和語氣,我就忍不住的去想他可能會成功。”
“那不可能。”勞倫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不!!勞倫先生,我認為蘭科是一個偉大的公司,我們不能把未來放到任何一個決定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如果,我是說假如吳可以用微創的方式完成手術,我們該怎么辦?”
“杰克,你認為可能么?”
“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杰克·瓊斯特別認真的說道。
他站在窗前,似乎面前就坐著那位慈祥和藹的勞倫先生。甚至杰克·瓊斯連表情都是那么的謙卑,甚至帶著些祈求,祈求董事長千萬別固執。
資本并不完全知道吳的神奇,他們只關注財富的增值。
他們不知道,但是杰克·瓊斯知道。
最早杰克·瓊斯選擇完成試驗性手術的人就是吳,可是吳那時候沒時間,他天天鉆到實驗室里做有關于病毒的試驗。
這真是一件讓人遺憾的事情,杰克·瓊斯可以肯定,要是吳愿意協助蘭科,這項耗材早就成為蘭科公司的拳頭品種,橫掃世界醫療。
電話那面沉默了足足有3分鐘,有那么一個瞬間,杰克·瓊斯甚至懷疑手機信號不好,已經掉線。
“孩子,你說得對。”那個慈祥溫和的聲音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偏執于相信吳。我的天,這種說法根本就不科學。”
“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斷。我會簽署一份文件,你在華夏自己看著處理這件事。”
放下手機,杰克·瓊斯長出了一口氣,自己的時間不多。吳說,術后有3天時間。
一切,都要在3天時間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