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靠天賦,解決了一例患者,但沒有普遍意義。他們要是肯拿出技術來合作,我也拿出技術來。但關鍵在于他們根本不相信,這就很遺憾了。”
“技術?”這回薛春和是真的驚了一下。
在他看來,蘭科公司和卡爾醫生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在吳老師手下很輕松的被解決,這就是絕對的技術水平的碾壓,而吳老師竟然還說技術。
就他那種雙手雙持導絲做手術的難度不亞于普通人看富二代雙手雙持信用卡,這是天賦和投胎的問題,與人無關。
“嗯,不行就只能單獨與華夏微創合作。”吳冕輕輕嘆了口氣,右手敲打椅子扶手的速度快了幾分,“組織學會,展示任何一家三甲醫院都能獨立完成的二尖瓣夾合術……對了薛院長,您知識產權局熟么?”
薛春和迷茫的搖了搖頭。
“沒事,那我找人問問。”吳冕笑道,“還要有一個龐大的律師團隊,隨時隨地準備和人打官司。馬院,這事兒估計你要負責。”
“吳老師,打官司我不擅長。”
“就像是醫務處撕逼一樣。”吳冕笑道,“醫務處的工作重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以后是小事要折騰成大事,當然,主要是收錢。”
馬修德怔了一下,吳老師最近怎么總是愿意談錢呢。
一般來講,國內的醫生很少談錢,畢竟醫院就給那么點錢,夠溫飽,卻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想要養家糊口,總要掙一些臺面下的錢。
這屬于潛規則的一種,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很少有人會說破而已。
但吳老師卻是另外一種風格。
“先不說這個,有些事情我還要試一試。光有想法,還沒在3d打印的模擬人上試驗過。”吳冕說著,笑著看兩位院長,“這么晚了還沒吃飯,我做東,請二位隨便吃口怎么樣。”
“好。”薛春和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就不和您客氣了。”
“咱們職工食堂是不是要上點心呢?”吳冕有些猶豫的說道,“我不懂經營,兩位院長看。”
薛春和與馬修德相互對視一眼,都不懂吳冕是什么意思。
一般而言,單位食堂可是有大油水的地兒。每年百十來萬的黑色收入和玩一樣輕松。
比如說在醫大二院,管食堂的人和大院長是親戚,薛春和覺得她是李院長的白手套,專門負責掙錢的。但這話不能隨便說,說出來也沒證據。
吳老師……
想著,薛春和自己先笑了。
錢基本都是吳老師自己掙的,現在能開出來高額的工資,那是吳老師仗義,把錢分流下去。
這也是為了長遠考慮。
吳老師怎么會因為那點錢上心呢?左手倒右手,把明明白白的錢染黑,然后揣兜里?這不是開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