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那人可兇了。”林道士無奈的和吳冕再一次重申這一點。在林道士看來,那名禿頭、滿臉滿身刀疤的男人并不比黑熊和善多少,甚至更兇殘也說不定。
小師叔也是,都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可倒好,一點都不帶害怕的。
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林道士只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去按照吳冕說的去做。
吳冕則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老任,是我。”
“你那有存的麻醉藥么?”
吳冕問完這句話后,電話里任海濤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吳冕說什么都答應,而是沉默下去。
“老任,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吳冕是內行,自然知道任海濤的顧慮,他笑著說道,“不是給自己用,老鴰山有一頭考慮得了膽囊炎的黑熊,想給它麻醉、手術。”
“黑熊?!”電話里任海濤驚訝的聲音傳出來,楚知希聽得清清楚楚。
“嗯,黑熊。”吳冕說道,“你那有藥吧。”
“吳老師,藥倒是有,可不是獸藥,我擔心藥勁兒不夠。而且……也沒有麻醉槍啊。”任海濤苦惱的說道。
“不用,你帶著藥過來,體重大概是200-250KG左右,按照人體用藥劑量的1.22倍給藥。”吳冕說道,“再帶個闌尾包就行。”
“哦,好的。”任海濤馬上回答道,“吳老師,您什么時候要?”
“你方便就過來,順便把床頭B超機器也推過來,我先給它做個B超看看。”吳冕說道。
掛斷電話,楚知希問道,“哥哥,你準備怎么麻醉?”
“讓無名氏來做。”
“無名氏?”楚知希微微一怔,隨即便明白哥哥的意思,她笑著說道,“那個寰椎骨折的患者?”
“嗯。”吳冕點了點頭,這才不到20天的時間,那個無名氏沒有完全康復,就能把一頭黑熊打斷前臂。而且他給黑熊包扎、打夾板的時候黑熊似乎沒有掙扎,這人有點意思。
楚知希側頭想了想,馬尾甩啊甩的。
“哥哥,我怎么感覺你非要拉著蘭科進來呢?”楚知希忽然把話題轉換到另外一個方向。
“嗯。”吳冕點了點頭。
“為什么?按照你的脾氣,不應該啊。已經和蘭科說了兩次,他們拒絕了兩次。接下來不是應該開嘲諷,讓他們痛不欲生么?”楚知希好奇的問道。
“丫頭,時代不同嘍。”吳冕微微皺眉說道,“蘭科代表著資本,教員說過的,我們要把朋友變的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