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師,這是怎么回事?”麻醉科柳主任不明就里的問道。
“呃……”任海濤遲疑了一下,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吳老師一會去么?”任海濤問道。
“去。”
“等吳老師解釋吧。”任海濤說道,“我還有些拿不準。”
“那之后怎么辦?”柳主任也有點慌,問道。
畢竟患者術中出現詭異的、莫名其妙的低血氧癥,而心電監護卻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幾乎可以算是靈異事件,柳主任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術后在PACU觀察2小時,看一下患者情況。”任海濤說道,“發現的早,應該沒什么問題。”
“哦哦哦,沒事就好。”柳主任長出了一口氣。
李忠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他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吳老師傳說中是老鴰山的小師叔來著。老鴰山的林道士雖然是醫專畢業,但據說也有點……
難道吳老師傳授給任海濤什么道法了?李忠越想越是可能,越想越是確定。
可能是開了天眼,或者是什么系統?李忠的思路像是脫了韁的野狗一樣跑到天邊。
除此之外,沒什么能解釋任海濤對著一個表面正常的患者,非要執拗的說有問題;也不能解釋吳老師竟然“縱容”他。
李忠想了半天,心神不寧,決定一會問問。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中間又檢查了一次血氣分析,數值比之前檢查的結果沒有特別大的出入。
任海濤沒走,而是找了一個凳子坐在角落里。
這回沒人勸他走了,所有人都被剛剛的事情震驚到。手術室里安安靜靜的,醫生、護士都沉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1小時02分鐘后,手術結束。
麻醉喚醒,患者能正確回答問題,看樣子并沒有出現乏氧性腦損傷,所有人才長出了口氣。
這要是沒有任海濤的“多事”,此時此刻就有可能要面對患者無論如何都無法喚醒,甚至變成植物人的難題。
不管是醫生還是患者家屬、患者本人,這都是一個無法承受的痛。
“任老師,走吧。”麻醉科副主任客客氣氣的說道。
如果說從前的客氣還帶著幾分敷衍,那么現在他是真心客氣,佩服的五體投地。
“呃……”任海濤猶豫了一下。
李忠懂任海濤,他笑笑,拍了拍任海濤的肩膀說道,“老任,有事兒會叫你。再說,吳老師也快忙完了,咱們一起去吃飯,然后還得往回趕。”
“好。”任海濤不再猶豫,看著患者被送去PACU,又用聽診器聽了一遍患者雙肺呼吸音。見一切正常,隨后去換衣服。
“老任,你跟我說實話,吳老師對你做什么了?”李忠找了一個沒人的時候,湊到任海濤的耳邊,神神秘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