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井子中醫院,韋大寶當班。
一本磚頭厚的書,已經背的七七八八,比上學時候還要專心。
背下來后就是實踐,韋大寶眼饞于劍協醫院的高工資,所以他幾乎每個接診的患者,只要條件允許都會不厭其煩的做查體。
當然,只限于男患者。自己什么樣韋大寶心里清楚,他可不想因為要學技術給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
吳科長已經走了,醫務科就剩下段科長那個老貨,根本不抗事。真有什么投訴,韋大寶只能自己搞定。
中午時分,剛吃完飯,韋大寶頂著困意一頁一頁的翻書。一邊背,一邊尋找自己遺漏的點。
他做好把這本該死的《診斷學》背下來后,去厚著臉皮找吳科長的準備。
吳科長要對自己負責任!
都多大歲數了,背整整一本《診斷學》容易么!既然背下來,就要給自己一個說法。
雖然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困,但韋大寶還是堅持著。
尤其是昨晚節目里的歌聲總是回響在耳邊,他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徹底背下來《診斷學》。
這是出路,要是把握不住,自己肯定要在八井子中醫院終老。
換做從前,這里有事業編制,活不多,時不時的能干點私活,打著老鴰山的名義掙點外快,別提多開心了。可是吳科長的到來,打開了一扇小窗戶,讓韋大寶看到外面的世界。
吳科長已經仙人指路,要是把握不住這個機會……人生剩下的只有怨天尤人嘍。
“寶哥!有患者。”值班的小護士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在診室。”韋大寶打起精神,把一枚書簽放到書里,珍而重之的放到一邊。
現在對《診斷學》這本磚頭一樣的書,韋大寶更多的是把它當成是老鴰山的秘籍,而不是教科書。
希望患者的病別太重,而且希望是個男患者,自己試試神經科的查體。該死的神經科查體到底有多少項來著?韋大寶有些苦悶的想著。
無數的查體內容、無數的病例診斷,相互之間交織著,復雜到了天上。
即便如此,該查體還是要查。
背書重要,實踐更重要,韋大寶心里有數。在書本上,只是枯燥的文字,過一遍手之后,記憶會更深幾分。醫生,不就是這么一點點成長起來的么。
“大寶子,今天值班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笑呵呵的走進來,看見韋大寶后先打招呼。
韋大寶一看認識,不遠處的老蔡,從前在物價局上班,現在退休了每天跳跳廣場舞、溜溜彎,接送小外孫子上下學,悠閑的很。
他女兒跟在身邊,一臉不高興,看樣子應該是帶老蔡來做檢查的。在來之前,父女兩人似乎還爭吵過。
“老蔡,怎么了這是。”韋大寶打起精神問道。
“你看我胳膊。”老蔡伸出手,捋起袖子給韋大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