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科長終于明白吳冕為什么說自己辦事不地道,天殺的王全,自己豬油蒙了心,還幫他說話。
“很奇怪,我看了監控視頻,王主任的愛人應該是情緒有些問題,然后跑出去。但是回來后就變了一個人似的,目的明確,拉著王全去醫務處投訴,而且最短時間找了一名律師。”
“……”段科長覺得手里的水杯越來越燙。他愈發后悔沒有聽吳冕的話,這種麻煩事兒,自己跟著湊什么熱鬧。
湊熱鬧都不算,還說了幾句有的沒的。
“小吳,那你說該怎么辦?”
“先正常走程序吧,這事兒是我辦的欠考慮。”吳冕搖了搖頭說道,“就應該在八井子中醫院住,然后采血送醫大二院。結果回報先和我……也不行,沒有收費詞條。”
吳冕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
最深是人心,吳冕在醫療上幾乎無所不能,卻無法揣度到人心最纖細的層面。
尤其是王成發和王全,不管放到哪最后都會出問題。
最終的結果,在段科長打電話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成為必然,這是量子糾纏理論的……吳冕想到這里,無奈的笑了笑。
“小吳,怎么還打官司呢,我去勸勸小于。”
“王主任的愛人很堅決,醫大二院醫務處那面也很操蛋。”吳冕有些頭疼,“我找了律師來,還有視頻監控,證明是患者家屬索取的化驗報告。事情先走流程,我手頭有臺手術,明天做核磁,后天做手術。術后再說這面,不急。”
這種層面就不是段科長能解決的了,而且他也沒處理過真正麻煩的醫療糾紛,兩眼一抹黑。
“小吳,要我做什么么?”
“王主任家有什么親戚么?我的意思是精通法律的那種。”
“呃……老王家在咱們八井子,倒沒什么,都是窮親戚。他愛人小于家是省城的,當年老王在醫大進修,就領回來個漂亮媳婦。”段科長努力回憶。
話有些嘮叨,但吳冕沒有打斷。
“后來聽說王主任和他愛人家里關系不好,可能是那面看不上他。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我……”
“不用,見招拆招吧。要是走法律途徑,有廖律師打官司,翻不出浪。要是玩見不得光的事情……”吳冕笑了笑。
段科長沒敢接話。
“段科長,您先回吧。”吳冕說道,“我這面還有最后一些事情要解決,明天的核磁檢查很重要。”
“好。”段科長巴不得吳冕下逐客令,馬上站起來,第一時間說道,“要是需要我做人證,你就給我打電話。”
“再說。”吳冕也有些無奈,換自己當時在場,王全追問花錢檢查到底是為什么,一副挑事的模樣,估計也得出事。
把段科長送走,吳冕又叫來馬修德,讓他去盯著點醫大二院那面事情的進展。
馬修德畢竟是老醫務處主任,吳冕說個頭,他就知道要怎么做。吳冕給了馬修德廖律師的聯系電話,讓他們自己聯系,隨后坐在椅子上,把這些糾紛壓下去,凝神繼續做最后的修補工作。
軟件經過幾次三番試驗,已經接近成功,最后幾個小漏洞需要修補,只等明天做檢查,確定手術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