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厲害。”郭儒明很真誠的說道。
“正常的,職業習慣。”吳冕笑道。
“吳老師,您做過的患者情況怎么樣?恢復正常了?”郭儒明追問道。
“還挺好的,雖然記憶空了一段時間,遠期記憶也有點小問題,但生活自理、聊天交流都沒事。腦起搏器也能更換,暫時看用20年沒問題。”
郭儒明的心砰砰砰的跳著。
老年癡呆,能治愈,能保證20年,這是吳老師剛剛說的重點。
“郭導,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也洗漱睡了。要是有時間,您帶著患者來找我。”吳冕說道。
“好,好,好。”郭儒明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掛斷電話,吳冕十指交叉,反向拉伸,指關節咯嘣嘣的脆響。
“哥哥,睡了,我困的不行了。”楚知希穿著一身小狗睡衣,坐在床頭說道。
“嗯,睡覺。”吳冕道,“都說不用你陪我。”
“我……”楚知希說著,打了一個哈氣,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奧文打電話,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沒什么,他愿意來就來,不愿意總不能把我抓回去不是。這里又不是美利堅。奧文還是很聰明的,社會主義鐵拳有多疼,我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想嘗到。”吳冕笑呵呵的說道。
“你多小心。”
“放心吧。”吳冕笑道,“我是誰啊,我可厲害了。”
“那倒是……”楚知希說著說著,木頭一般倒下,頭剛站到枕頭,就已經進入夢鄉。
吳冕看楚知希睡的香甜,心中羨慕不已。如果說這世上有誰讓吳冕羨慕的,那只有楚知希這種站著就能睡著的人。
在協和當住院總的時候,有一次搶救患者,連著兩天兩夜沒睡。早晨查房,楚知希匯報完病史,記錄主任的治療方案,大家去下一個患者床前。可是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吳冕去拉她一把,見楚知希站著進入夢鄉。
把睡眠的技能樹點滿,這是本事,是天賦,是讓吳冕都羨慕不已的天賦。
輕輕抱起楚知希,平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九月底的北方已經開始有了寒意,還有二十多天供暖,這時候是最難熬的。
看著楚知希香甜的笑容,吳冕好生羨慕。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吳冕沒有直接躺下,而是摸出一根煙,去陽臺上打開窗戶。
天黑乎乎的,一股涼氣沁入心肺,吳冕慢慢點燃手里的煙,看著夜色。
今天奧文·羅斯柴爾德的言語和以往有著很大的區別,其中不失鋒利,吳冕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次來看病的人一定對他很重要。
到底是誰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呢?吳冕眉尖微蹙,從頭開始捋有關于奧文的一切。有關于奧文的一切都幾乎掩蓋在迷霧之中,吳冕想了很久,最后也沒什么想法。
與此同時,奧文·羅斯柴爾德已經坐上黃金波音,再一次趕赴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