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士無語,隔了一會才說道,“小師叔,你取過?”
“研究蛇膽的藥物成分的時候取過。”吳冕說道。
林道士嘆了口氣,很難想象小師叔從前都經歷了什么。取蛇膽這么偏僻古怪的事情他都做過,還有什么是他沒干過的?
“要是你膽小,還有一種方法,但我不喜歡。”
“什么辦法?”
“將準備取膽的蛇另關一處,只供飲水不給食物,把蛇餓上1~2周后剖腹取膽。這樣,由于膽汁不分泌消化食物了,故膽囊要比飽腹時大許多且膽汁飽滿。”
“這不是挺好么?”
“殺就殺,給個痛快,我看著心里不舒服。”吳冕說道。
“小師叔,咱們話說回來,我認為韋大寶問的病史屁用沒有!”林道士很肯定的說道,“就特么瞎耽誤工夫,在那顯擺水平。”
“呵呵。”吳冕笑了笑,“等我看完患者再說。”
“唯一可取的地兒就是他又自知之明,看不懂知道找你。”
吳冕不再說話,林道士一路嘮叨著,兩人來到前山。
明月還沒睡,站在“診室”門口,遠遠看去,趁著老鴰山的月色,竟然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林,明月學的挺像。”
“嘿,這孩子有悟性。”林道士笑道,“小師叔,明月沒跟我說,他每天偷偷摸摸回去趴被窩里看《診斷學》。”
“你怎么知道的。”
“一家之主難當哦。”林道士沒解釋,而是感慨了一句。
吳冕也沒細問為什么,畢竟這屬于林道士的私事。他對著明月微微頷首,敲了敲門,讓里面的姑娘別害怕,推門進去。
“診室”里坐著一個滿臉痤瘡的姑娘,難怪要吃偏方,二十多歲正是愛美的年紀,這姑娘臉上的痘痘幾乎算是毀容級別,根本沒法見人。
吳冕看到她后,馬上產生共情,理解姑娘的做法。
“吳居士,這位是我小師叔。”林道士捻須說道。
姑娘看見吳冕后,臉漲得通紅,迅速把頭低下,手指捻著衣角,說道,“您好,我叫吳曉麗。”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氣息不足,氣道有些許痙攣,仔細聽能隱約聽到。
“我是劍協醫院的醫生,聽老林說您在南方工作,氣胸反復發作,這才回家的,能簡單說說情況么?”
吳冕一邊說,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韋大寶寫的門診病歷問道。
吳曉麗一愣,八井子的醫生帶自己去劍協醫院,就為了找一位醫生。她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年輕的一位,而且……還那么好看。
吳冕翻了一遍病歷,見患者不說話,便笑道,“別緊張,我問問情況,帶您去醫院做檢查,應該很快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