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戰斗民族真是彪悍。”林道士感慨。
“算了,不說這事。”吳冕說道,“總之,不能讓他們來。指望我去也不可能,印度是背包客的最后一站,我去了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去第二次。”
“這么嚴重?”
“唉,再給你講件事情。”吳冕心情有些沉重。
林道士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小師叔要說什么。
“我在英國參加了一項基因試驗,本來進展很順利,后來數據接二連三出問題。”吳冕說道,“大家都很困惑,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按說不應該才是。”
“后來呢?”
“我發現試驗用的小白鼠不對勁,每天的小白鼠長的都不一樣。”
“嗯?小師叔,你能看出來老鼠的長相?!”林道士詫異問道。
“吻部多長,兩眼的間距,尾巴的長短,每一只小白鼠都不一樣。”吳冕習以為常的回答道,“關鍵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出現這種問題。”
“沒有視頻監控?”
“實驗室里沒有,我后來藏起來,發現每天走的最晚的一名印度研究員會把做試驗的小白鼠與沒做試驗的混在一起,然后留相應數目的,別人也看不出來。”
“我去,這是敵特吧。”林道士詫異說道。
“唉。”吳冕嘆了口氣,“美國1882年簽署《排華法案》,但我并不覺得他們無法溝通。和錢沒關系,新西蘭的毛利族我也見過,我和他們的族長關系很好,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碰鼻禮。但我接受不了印度人,從骨子里接受不了。”
“那人后來呢?”
“因為試驗室的主管是印度裔的科學家,所以沒有走法律途徑,而是解雇了事。”吳冕說道,“我心理多少有些陰影,所以不想見他們。”
“無所謂的,不想見就不見唄,他們還能直接飛來。”林道士知道小師叔后面這事兒是找個理由,其實還是因為吃飯帶屎。
呃……好惡心。
“那可不一定。”吳冕說道,“不管他們做什么,我都不會奇怪。”
“吳科長!”
正說著,韋大寶走進中醫院的大院,興奮的招呼道。
“韋醫生,來了。”吳冕收起之前的負面情緒,臉上洋溢著笑容揚起手,招呼韋大寶過來。
“吳科長,吳科長,你什么時候到的。”韋大寶弓著腰,臉上笑出很多褶子,一邊快步趕過來一邊問道。
“昨天忙你看的那個自發性氣胸的患者,等寄生蟲檢查報告,忙完才來吃早飯順便問你兩句話。”
聽吳冕這么說,韋大寶有些緊張,他看著吳冕的脖子,有些走神。
“韋醫生,自發性氣胸的患者你是怎么判斷病情的。”吳冕問道。
“吳科長,是這樣。”韋大寶的目光向下,看著自己腳尖,說道,“我按照《診斷學》上說的,詢問病史,發現患者曾經口服蛇膽。據說還是新鮮的,不是泡酒的那種。她說的病史……”
韋大寶從《診斷學》開始說起,有關于肺寄生蟲的診斷他背的很熟練,就差把標點符號都背下來。
雖然說背書不能當看病用,可是韋大寶偏偏在死記硬背后與臨床經驗相互對比,判斷那名叫吳曉麗的女患者自發性氣胸可能與肺寄生蟲、與口服蛇膽有關系。
可是韋大寶的認知比較朦朧,沒有明確診斷,最多是個猜測。
這也夠了,吳冕聽韋大寶講述心路歷程,講述診斷的邏輯,臉上笑容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