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大寶沒敢進機關樓,他知道機關樓的一樓坐著一個保安,看著兇神惡煞似的,仔細看兩眼晚上都得做噩夢的那種。
很快,幾個小平頭走出來。掃了韋大寶和孫啟宇一眼,韋大寶不等他們說話,馬上一哈腰,臉上露出笑容,“我是八井子中醫院的醫生,帶患者來找吳科長會診。我去旁邊等,我去旁邊等。”
一邊說著,韋大寶一邊帶著孫啟宇躲到一個不礙眼的地方。
小平頭也覺得好笑,他警惕的四周看著,尋找著每一處異常。
“奧文,我這面有點事,就不去機場了。你接到你的伙伴后直接去老鴰山,咱們在那面見。”吳冕說道。
奧文·羅斯柴爾德微笑點頭,有意無意看了一眼韋大寶,直接上了老爺車揚長而去。
一直到他們離開,韋大寶才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松快了許多,深深吸了幾口初秋的寒氣,一直砰砰砰跳動的心臟才好了一些。
“吳科長,吳科長。”韋大寶湊到吳冕身邊,勉強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患者,我怕他找不到地兒,就帶著過來了。”
“哦,您好。”吳冕說道,“去處置室我看看。”
說完,吳冕帶著二人往住院部走,一邊走一邊詢問道,“您受過外傷么?”
和韋大寶一樣的問題,孫啟宇搖了搖頭。
“被海魚的魚刺扎了么?或者是什么硬物。”
“……”
“吳科長,我問了,怎么受的傷他不說。”韋大寶連忙說道,避免吳冕做更多無用功。
“哦?”吳冕瞇起眼睛看孫啟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卻沒多說什么。
一路沉默,來到處置室,孫啟宇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擼起袖子。
吳冕戴著一次性無菌手套,開始查體。
他的查體要比韋大寶詳細的很多倍,并且不像是從前只看幾個要點,這次查體仿佛是在做教學,手把手的教韋大寶正確的查體。
要是幾個月前,韋大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早就開始厭煩起來。但現在他津津有味的看著吳冕查體,對照《診斷學》上的標準流程,隱隱有所感悟。
“說說經過,從生病之前說起,越詳細越好。”吳冕查完體之后說道。
孫啟宇有些疑惑,眼前這位看著是真年輕,不過最近大學城也知道開發新區這面開了新醫院,技術水平特別高,所以他沒有鄙視吳冕,而是一點點的說明情況。
從打籃球傷到了腰背部開始說起,幾乎沒什么遺漏。吳冕偶爾詢問兩句,而后便靜靜的聽著。
足足說了將近20分鐘,孫啟宇才講完。
他有些忐忑的看著吳冕,心里既希望他接著詢問到要點,又希望他不要詢問。心情復雜交織,矛盾到了極點。
“你英文好不好?”吳冕問道。
韋大寶怔了一下,問病情呢,怎么說起英文來了?吳科長這是準備做什么?
孫啟宇也不明白吳冕這么問的意思,他有些迷茫的說道,“還行,過了6級,正在學雅思,普通沒什么困難。”
“經常上英文期刊網站?”
“嗯。”孫啟宇點了點頭。
“腰背部疼的難受么?”
“難受,尤其是第二次受傷之后,針灸、推拿、理療、膏藥我都試過了,效果不好。”孫啟宇說道。
“網上買的注射器是什么牌子的。”吳冕看著孫啟宇,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