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微微一笑,收起雷木劍,交與林道士。
“好說,叫我吳醫生就行。”吳冕道。
“敢問您與四叔……”
“忘年之交。”
“……”尤光明一下子傻了眼。
他本以為眼前少年郎是四叔嫡傳,哪怕青出于藍勝于藍,也合心中所想。
但吳冕張嘴就是一句忘年交,尤光明一下子怔住。四叔那種人物,忘年之交必然是人間俊杰。
“沒事先回吧。”吳冕道,“鬼神一說,天機難尋,勿要妄言。”
尤光明面色陰晴不定,想說點說什么,可是那三枚“站”起來不陰不陽的鎮庫錢在眼前恍惚出現。
和傳說中一樣。
尤光明的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當年四叔負劍南下,懾服嶺南,除了已通鬼神的梅花易數之外,只要他在,別人搖出來的銅錢都是這般不陰不陽的“站”著。
從此來看,眼前之人果然是四叔的傳承。
尤光明垂手躬立,無比敬畏,就連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這般模樣看在鄭清木和莊永志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在心頭。尤光明有多傲氣,兩人自知。
可在吳醫生面前,他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喘氣都很謹慎,生怕犯了什么忌諱。
“吳醫生……”鄭清木凜然躬身,卻不知該說什么,猶豫幾息,尷尬說道,“您辛苦。”
“您家有什么人生病?”吳冕直接問道。
“家母。”鄭清木馬上回答道,言行舉止和之前截然不同。
“有資料么?”
“都在養和醫院。”
“那您先簡單說說情況。”吳冕道。
林道士在一邊把雷擊木的木劍收起來,沒交給韋大寶。原本這柄劍林道士只當是老爺子留給自己的一個念想,卻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
“家母在3年前因為YD不規則流血去養和醫院檢查,發現宮頸癌。
在養和醫院做了手術,術后經過6個療程的化療以及一段時間放療,恢復的還不錯,醫生說可以算是痊愈了。”鄭清木講述道,“現在每半年復查一次,最近連續3次復查都沒有發現問題。”
“孩子出生,家母歡喜至極,但樂極生悲,不到2周后開始腹瀉。”
“最開始我們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找醫生來家里看過,開了藥。但吃完后還是不見好,所以在10天前住院。”
“腹瀉期間,家母出現水腫,整個人也沒精神。住院后排查,發現是輸尿管狹窄導致的。”鄭清木嘆了口氣,“只要找出毛病就行,于是按照輸尿管狹窄、無名原因腹瀉進行治療。”
“但……遲遲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
……
……
注:錢幣“站”在紅布上,是一種江湖手段,聽朋友說起,這里不展開,畢竟是醫療類網文,各位大人看個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