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鄭清木怔了一下,仔細想吳冕的問題,見他表情凝重,便說道,“不好意思吳醫生,我不太清楚里面的關系。具體……要不咱們去養和醫院?”
“行。”吳冕說道。
韋大寶的腦子開始轉起來。
一本《診斷學》背的七七八八,水平蹭蹭暴漲。本來韋大寶或多或少覺得吳科長刁難自己,才讓背《診斷學》的。可是背下來之后,看問題自然而然想到無數種可能。
看下來與背下來的確是兩種方式,截然不同的兩種方式。
剛剛鄭清木說的情況集中在兩個問題上,一個是輸尿管狹窄,另外一個是頑固性腹瀉。
這兩點都可以用放療后遺癥來解釋,韋大寶很清楚,因為他背過這一段。
吳科長已經說了輸尿管狹窄可能是放療導致的,而韋大寶也想到頑固性腹瀉也是放療的一種并不罕見的副反應。應該是放射性直腸炎,進而導致頑固性腹瀉。
但問題還是有。
韋大寶彎著腰,像是個小老頭一樣跟在吳冕身后,腦子里琢磨著不解之處。
鄭清木似乎提到下了輸尿管支架后腹瀉也見好,這兩者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鄭清木這個患者家屬隨口亂說的?
不管是詢問患者還是患者家屬,得到的信息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無用信息,剩下的還有一些誤導信息。畢竟不管是誰的記憶力都不會那么好,一點一滴都不會忘記。
有可能是說錯了,韋大寶心里想到。
“吳醫生,請。”來到院子里,幾臺車已經等著。有仆人拉開車門,鄭清木客客氣氣的說道。
吳冕牽著楚知希的手上了車,尤光明想要跟進去,可是他一彎腰,正好林道士上車,劍鞘差點懟到尤光明的胸口。
“尤先生,不好意思。”林道士瞥了尤光明一眼,淡淡說道,也不知道剛剛那下是不是有意而為之。
這是不讓自己上車,尤光明怔怔的看見韋大寶最后上車,關上車門,悵然若失。
“尤先生,咱們一臺車。”莊永志道,“剛才三枚通寶都立著,這是什么原因?”
一邊走,莊永志一邊問道。
他對剛剛尤光明搖卦的結果也很感興趣。
要么是字,要么是背,可三枚銅錢都“站”著,這個有點意思。
“陰陽是卦象最基本的元素,包羅萬物,世間一切無不在其中。一枚銅錢分陰陽,分正反,這是……”尤光明嘆了口氣說道,“顧老相傳,有一種卦象陰陽不分,是為混沌。”
“混沌?難道是剛剛……”莊永志看著尤光明問道。
“是。”尤光明道,“雖然只有一爻,但我敢肯定,只要有那柄劍在,接下來的五爻也都會是一片混沌。”
他回想那一爻,至今還難以想象傳說竟然是真的。
莊永志冷靜的看著他,開始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