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媽結舌。
“您家養的是什么狗?”
“金毛。”馮大媽說道,“小時候吃了我一個襪子,說啥拉不出來。把我給哭的哦,咋說都是條小性命不是。”
“沒事,最簡單的腸梗阻,針灸就好。”吳冕道。
“是啊!”馮大媽笑道,“我就是把王子抱去老鴰山,林道長給扎了幾針就好了。”
“老林針灸的水平還行。”吳冕道,“估計也是襪子小,沒堵嚴實。要是出不來就只能手術,沒事,做手術也是小手術。我上手術,20分鐘結束。”
“小吳啊,你說得多少錢?”馮大媽小聲問道。
“到時候再說。”吳冕道,“要是手頭有……”
吳冕一邊說著,一邊和馮大媽走出居委會的大門。門口站著一個女人,臉上有明顯的淚痕。
“雪松啊,你這是怎么了?”馮大媽問道,“你家那個敗家玩意又欺負你了?別哭,大媽給你做主。”
女人連忙擦干眼淚,問道,“馮大媽,我聽說劍協醫院來咱們居委會義診?”
“給孕婦義診,排查一下,優生優育么。”馮大媽說道,“咋的?你剛出國,回來就有了?不對啊,這時間也對不上。”
“馮大媽……”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出口,但又不肯走,低著頭站在門口。
“雪松,你有啥事趕緊說,這都幾點了,我還得買菜去呢。”馮大媽說道。
“馮大媽,我不是剛從泰國回來么。我家廣志……”
廣志應該是她愛人,這沒什么難判斷的。吳冕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總覺得她吞吞吐吐的有別的事兒。
“你家廣志怎么了?!趕緊說,跟個娘們似的。”
“噗嗤。”楚知希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說話的那人本來就是女人,馮大媽這火爆的脾氣……
吳冕的手微微一緊,隨即溫和說道,“是您家里人生病了?現在患者在家還是在醫院?”
“呃……”女人聽吳冕這么說,卻又猶豫起來。
吳冕也愣了以一下。
他并不認為眼前的女人是聽說義診就來蹭著檢查身體的,因為她臉上掛著淚痕,明顯是家里人重病。
可重病就該去醫院,和義診也沒關系。自己主動問她,她還是不說。
“雪松,你趕緊的,有啥事說啥事。”馮大媽道,“小吳人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女人點了點頭,“吳……”
“您叫我吳醫生就行。”吳冕道。
“吳醫生,聽說您是老鴰山林道長的小師叔?”
“……”吳冕不解,只是點了點頭。
“我家廣志好像被人下了降頭。”
“什么?降頭?”吳冕問道,“去泰國旅游了?”
“嗯。”女人說道,“回來人就不對勁。”
“到底怎么回事,說說。”吳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