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后,張龍華臉色鐵青走回來。
他全身被凍透,嘴唇、手指蒼白,看樣子應該是站在外面抽了根煙穩定情緒。張龍華穿的少,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么多。
回來后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馬院,真是不好意思,趙秘書臨時有事兒。”
“沒關系,沒關系,要到年了都忙。”馬修德含糊糊弄過去。
兩人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提這件事,張龍華問了一下助理的腳傷,見沒有硬傷,便坐下和馬修德說道,“馬院,不知者不罪,您的安排就挺好,謝謝您的照顧。”
“客氣。”馬修德連忙回答道。
“出門在外,還是看病,我這回是真的是方寸大亂。”張龍華解釋道,“我看過病房,一個病區只有一間高干病房有獨立衛生間。那我替我愛人先謝謝您了,等我岳母出院,回頭咱們再一起聚一下。”
“出門看病真是不容易。”馬修德順著張龍華的話題說道,對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毫無覺察,很“單純”的說道,“心里著急,外面再怎么都沒有家里舒服。
一家人都跟著著急上火,這些年我們在醫院見的多了,平時自己再怎么懶也運動一下,能少生病總是好的。”
馬修德嘴里胡亂說著,這些話他完全不走心,就像是薛院長在院周會上閉著眼睛胡說八道一樣,這是本能、是一種肌肉記憶。
“您理解就好。”
兩人各有心事,勉強又坐了十幾分鐘,張龍華準備買單。
雖然女助理的腳越來越疼,但她還是支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張羅著接下來的事情。
高跟鞋是穿不上了,她干脆把鞋脫下來。
馬修德見張龍華表情絲毫不變,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心里嘆了口氣。
和張龍華告辭,馬修德叫了個代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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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說沒什么收獲也不對,外甥女的工作竟然意外搞定了。而且看到張總灰頭土臉的夸病區里的高間好,馬修德的心情……一言難盡。
回到家,馬修德和愛人說了幾句話,隨后拿起手機打給薛春和。
“薛院,有件事和您匯報。”馬修德坐在沙發上,頂著愛人刀子一樣的眼神點燃了一根煙。
“馬院,張總不同意么?”薛春和“明知故問”。
馬修德苦笑,“薛院,張龍華他……”
“他什么?”
“他說病區的單間挺好,特別好。”
“……”電話對面沉默下去。
馬修德只賣了一個小關子,便連忙把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連自己外甥女找工作的事情都沒有隱瞞。
他說完鴻門宴的經歷后,薛春和沉默良久。
半晌后薛春和才說道,“馬院,這件事情當沒發生。”
“是。”
“明天來我辦公室,今天我下班前去轉了一圈,發現有個很嚴重的問題。”薛春和語氣深沉的說道。
馬修德的一顆心提到半空中,又特么有什么幺蛾子?!
“文藝匯演,至少有3個病區的合唱項目都是《黃河大合唱》,這不是胡鬧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