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說,張首晟教授從事凝聚態物理領域的研究。他研制的芯片,極有可能是量子芯片……可惜嘍。”薛春和微微搖頭。
“真的假的?!”馬修德很少用這種語氣和薛院長說話,但這里面涉及的東西讓馬修德為止驚悚。
“我兒子是清華物理系的。張教授雖然入了美籍,但是咱們科學院的外籍院士,每年也會定期去清華給年輕人上課。”
“……”馬修德后脊梁冰寒一片。
“他在國內提出了國產芯片跨越式發展的構想,利用“量子自旋霍什么什么的效應”生產出“拓撲絕緣體”……老了,記不住了。”薛春和搖頭。
馬修德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華為投了巨資在這上面,技術取得突破后的不久孟晚在加拿大被捕,同時在芯片技術發布會的前天,張首晟也在美國因為抑郁癥去世。”
“要說這事兒啊,真是經不住想。”薛春和道,“我兒子18年哭著喊著要回國的時候我和我家那位還不理解,覺得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能想到……”
“真的是抑郁么?”馬修德問道。
“是,我兒子還舉了一個例子。”薛春和道,“有一個上海孩子,叫做任偉。是數學天才,去芝加哥大學數學系學習,計算機方面,任偉造詣非凡,研究出十分獨特的算法。”
“哦。”馬修德不懂計算機。
“換個簡單的說法,任偉在5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成為芝加哥大學數學系微積分講師了。”
“我……勒個去!”
這句話通俗易懂,這特么不是吳老師年輕時候的樣子么?大師兄帶小師妹的模式。
原來天才的世界里這樣的例子有的是。
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馬修德從來沒有接觸過。
如今閑聊說起,每每感慨、驚訝于那些天才的璀璨。
“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但任偉在要回國的前一天,因為抑郁癥死了。”
抑郁癥,又特么是抑郁癥!
馬修德覺得后背的寒毛都豎起來。
這些天才和吳老師都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吳老師忽然回國,而他們……客死他鄉。
“唉。”薛春和搖了搖頭,“吳老師那面只要安全就好,去定位吳老師?呵呵,不知道深淺。”
“嘿,我沒想到。”馬修德嚴肅說道,“這件事情我先做自我批評,不管……”
薛春和面無表情的聽馬修德說套話說了將近5分鐘,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馬院。”
“誒!”
“就咱倆,別說這些。”薛春和道,“這件事情以后也別提,忘了吧。”
“是。”馬修德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出了這門什么都不記得。”
“你去看看臨床,昨天周主任和高主任爭執起來了。”薛春和道,“還沒吵架吵到你這面,但是大家都有些不滿。”
“……”馬修德無奈,“是因為《黃河大合唱》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