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吳老師也是急懵了,當醫生的遇到過搶救、手術、看患者,從來沒這種經驗不是。
“小心點,一定要小心點。”醫生向左面走了兩步,到處找尋合手的東西,“患者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狀態,如果遇到,千萬別被傷了。看見他手里拿著東西,先跑啊,一定要先跑。”
“嗯……”
一句話沒說完,對講機沙沙沙的響起。
“我是吳冕,患者已經找到,你們別著急,我在外面做一下患者的心理工作。”
吳冕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找到了?!
黑燈瞎火的就找到了?!
吳老師是靠什么找到的呢,難不成他的鼻子比狗都好使?
值班醫生一臉黑線。
……
“別想著跑啊。”吳冕站在患者面前,兩人之間的地磚粉碎,吳冕急切之間用最原始的手段讓逃跑的患者產生畏懼的心理。
患者低著頭,看著地磚發呆。
他從來沒想過方艙醫院的醫護人員竟然還有武力值,像是特警戰士一樣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自己,并且警告自己。
“我真傻……真的。”患者嘴里喃喃的說道。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我覺得你沒事。”吳冕軍姿蹲下,面對患者,頭上兩枚大黃兔子耳朵忽閃忽閃的。
“就你這體力,自身免疫力一定很好,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吳冕先安慰道,“不過你也是真牛,說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患者不信任的看著吳冕,種種負面情緒落在那雙晃晃悠悠的黃色兔子耳朵上,都化作長江水,滾滾東去。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吳冕,問道,“你不是醫生吧,我真傻,真的。我就知道方艙醫院沒那么簡單,肯定暗藏殺機。”
“說什么呢。”吳冕鄙夷的說道,“我不是醫生,難道你是啊。”
“醫生哪有像你這么能跑的。”患者質疑道,“你肯定是特種兵。”
“合著在你眼里醫生都是文質彬彬的?”
“切,你別想騙我。”
“懶得說你。”吳冕道,“鐘南山鐘老,這次防疫專家組的組長,厲害吧,人家年輕的時候運動天賦比你強一百倍。1959年第一次全運會,400米欄的全國紀錄就是鐘老創造的。”
“和你有什么關系。”
患者還是不服,但碎裂的地磚就在眼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別鬼鬼祟祟的東看西看。”吳冕道,“這是找到你,要是我們找不到,明天警察找到你,等疫情結束你肯定得公審。你這屬于危害公共安全!刑期三年起,要是有緩刑,我第一個不服,肯定張羅著上訴。”
“我……”
“哥們。”吳冕的語氣忽然柔和了許多,他笑了笑,聲音有點悶,“抽煙么,抽根煙冷靜一下。”
患者搖搖頭,“我不會。”
“接班的時候我聽白班的住院總說你的情緒不穩定,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吳冕道,“跑是不可能跑的,一輩子都不可能,老老實實等著痊愈我們把你送出方艙大門。”
“我真傻,真的。”患者像是祥林嫂一樣繼續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