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再一次值班,是14日下午。
鄭凱旋眉飛色舞的跟在身后,吳冕問過,但是鄭凱旋沒說。
類似的事情吳冕并不感興趣,新型肺炎時期的愛情么,雖然沒有風花雪月,但多了一分戎馬倥傯、鐵血浪漫,也蠻有趣的。
來到方艙醫院,換了衣服,吳冕仔細的把黃色大兔子耳朵戴上,順手捋了一下。黃色大兔子耳朵微微顫了幾下,萌的一塌糊涂。
“吳老師,您這癖好……”鄭凱旋笑呵呵的說道。
“好找。”吳冕笑道,“扯著脖子喊多不好,方艙醫院里那么多患者。”
“我看江漢方艙跳廣場舞跳的好熱鬧。”
“喜歡就好,沒必要每一家方艙醫院都弄成一樣。”吳冕捋著兔子耳朵,一邊走一邊說,“只要能讓患者的情緒穩定下來,不管用辦法都是好辦法。”
集合,進入污染區,和值班醫護人員交接班。
值班的住院總看著吳冕的黃色大兔子耳朵覺得好笑,但又不能真的嘲笑吳老師,這之間的輕重他知道。
“上午出院7名患者,現有22名患者轉陰,2次陰性的患者……”住院總喜氣洋洋的介紹著方艙醫院的現有情況。
無論是哪個班,來自哪里的醫生,只要說起陰性或是轉陰的患者都會很高興。
“挺好。”吳冕道。
“下午還有一批患者送過來。”
吳冕沒在意,現在只是萬里長征走了第一步,下一個目標是方艙醫院開始出現床等人,而不用空出床位來才讓患者來住院。
至于再下一步……
休艙,這個簡單的名詞在此刻重逾千鈞,以至于吳冕不是很敢想。
如果可以休艙,意味著這次遭遇戰獲得全面的勝利,接下來只要把定點醫院里的患者治愈就可以。
一步一步來吧,吳冕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類似的事情不去多想。
上個班的住院總逐一介紹患者情況,他交代的只是病情略重的、有可能要轉去定點醫院的患者。
“醫生,你還在美團打工么?”一個中年男患瞄了一路吳冕腦袋上的黃色大兔子耳朵,終于在吳冕和住院總來到面前的時候問了一句。
“不是。”吳冕捋了一下頭上的耳朵,“美團的沒有這么軟。”
“你這……沒有餓了么,我強迫癥都犯了。”患者小聲的嘮叨著。
這名患者并不在住院總交接班的患者名單里,吳冕看他也陌生,估計是自己休息的時候進來的新患者。
“怎么還強迫癥呢,這位是吳冕吳老師,有個標記好辨認。”住院總解釋道。
“是不是看著不嚴肅。”吳冕瞇著眼睛問道,“難道你點餐都用兩套APP?怎么還強迫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