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說話要深思熟慮的。”吳冕笑了,“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還是歷史責任。您想啊,我們都是醫生,竟然要負歷史責任,也就鐘老能扛得起來。”
吳老師說的好像和鐘老的原話不一樣,但郭儒明并不在意。
只要是好消息就行,不管是哪來的好消息。
“吳老師,我看這幾天國外也不消停,疫情好像蔓延過去了。”
“首先,我糾正您一個錯誤。”吳冕正色說道,“不是蔓延,而是他們原地爆炸。”
“……”郭儒明怔了一下。
這事兒吳老師的說法和網絡上的說法截然不同。
“多的不和您說,我追蹤馬里蘭德堡軍方實驗室泄漏事件有段時間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天河爆發的新型肺炎與馬里蘭生物病毒泄漏后的電子煙肺炎出自同一個病毒的不同亞種。”
“呃……真的?”郭儒明下意識的問道。
“真的。”吳冕微笑,“我在靜靜的看著他們原地爆炸。”
原地爆炸,郭儒明品咂著這句話。
“天河三月份就差不多了,明天我們方艙有11名患者出院,回家再隔離7-14天就可以。”吳冕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意外?您說的意外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吳冕攤手笑道,他的情緒特別好,眼睛瞇的像是一彎月亮,“您主要看報道,什么時候說方艙醫院開始床等人,就意味著距離閉艙不遠了。”
“吁~~~”郭儒明長出了一口氣。
從吳冕這里得到的消息的確是好消息,最起碼有人確定告訴自己疫情已經被控制住。
“不容易,真不容易。”郭儒明喃喃說道。
“現在說還太早。”
“這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話。”郭儒明笑了,眼角全是皺褶,鬢角白發橫生,“吳老師,我設想過如果有一天疫情被控制后我把所見拍成電影。”
“呦呵,您這是取材來了。”吳冕打趣道。
“總要留下點什么。可您猜怎么著?我每次構思這段劇情的時候,總覺得有各種破綻、各種不符合邏輯的地兒,會被人挑出毛病。”
“正常,電影能展現的只是一種猜想,現實更離奇。”吳冕淡淡說道,“或許,魔幻的一年剛剛開始。”
“呃……還有更魔幻的事兒?說實話我的心臟已經不行了。”郭儒明苦笑,“澳洲大火、東非蝗災、天河疫情,我覺得天都要塌了。”
“誰知道呢,我又不能未卜先知,等著看唄。”
“吳老師,到時候我聯系一下,看看有沒有資本感興趣。要是拍電影,您有沒有興趣來客串一下?”
“沒有。”吳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郭儒明的邀請。
郭儒明略有點小失落,但這都不重要。
哪怕能把這段艱苦的日子搬上大熒幕,也是疫情被控制之后的事情。
可是看看現在的情況,全國只有長三角、珠三角部分復工復產,外貿行業全面崩潰,今年的日子……不對,是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勒緊褲腰帶過。
至于資本方的投資,郭儒明對此有預計,影視行業的寒冬怕是已經來了。不是凜冬將至,而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凜冬時期。
“您的紀錄片要是走好了,先發我看看,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好咧,您放心。”郭儒明瞇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