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想你了!”
撥通電話后,貝拉克直接用吼的和吳冕說道。
“貝拉克,我也想你了,真想做幾臺手術。”
出乎貝拉克的意料,電話那面傳來的聲音溫和,甚至光是聽boss說話就能“看”見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boss,你在笑?!你竟然在笑?!”貝拉克教授驚訝莫名。
“是啊,我又不是不會笑。”吳冕道,“找我有什么事兒?你可不會因為想我而打我的電話,說吧怎么了。”
“……”貝拉克教授怔了一下,隨即問道,“天河市的疫情難道可以在3個月之內控制住么?”
“曲線已經逆轉,今天方艙醫院空出來的床位已經達到2234張,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定點醫院也有800多張空余床位。”
“我一定是想錯了,一定是的,你告訴我你不是那個意思,boss,你馬上告訴我!”
“你沒猜錯,只要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雖然你不是病毒學、傳染病學的專家。”吳冕微笑著說道,“歡呼吧,貝拉克,這個勝利中有屬于你的一份。你目睹了神跡的降臨,這足以讓你吹五十年,一直到你走進墳墓的那一天。”
“……”貝拉克教授一點都不想歡呼,他只想哭泣。
“不說話?我可憐的小貝拉克竟然不說話了?我猜猜看。”吳冕沉吟了2.3秒后說道,“對了,華盛頓·基爾克蘭生命護理中心的35名護士和54位居民出現了冠狀病毒癥狀。他們的主任剛剛問我要怎么辦,貝拉克,你找我該不會是咨詢美國疫情的事情吧。”
“是的,boss,瓊斯在十天前給一名疑似患者做手術,現在除了一個人外,所有在手術臺上的人都已經開始發熱。手術室的那個壯的像是綠巨人一樣的黑人大媽已經住進了icu。”
“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吳冕淡淡說道,沒有一絲驚訝。
貝拉克從boss的口氣里一丁點糟糕的語氣都聽不出來,他就像是坐在邁阿密海島的沙灘上曬著太陽、喝著啤酒。悠閑而輕松,甚至貝拉克聽出來嘲弄的意思。
“boss,你不應該這樣。”貝拉克教授小聲嘟囔著。
“我什么都沒做,華盛頓·基爾克蘭生命護理中心問我有沒有多余的試劑盒還有口罩、防護服。你說說,我怎么可能搞到這些東西。”
貝拉克差點哭出來。
“boss,你有一家口罩廠,是3m的!”
“所有物資必須供應一線,你知道的,我們還沒做好為世界供應口罩的準備。”吳冕淡淡說道。
“boss,我想申請5……不,3個試劑盒,我覺得我也應該做一下檢查。”
“是給瓊斯郵遞過去么?”吳冕直接問道。
“是。”貝拉克教授的有絲分裂被今天的“壞消息”給扼殺,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根本沒有絲毫分裂的跡象。
“我申請一下,你屬于一線人員,把我和丫頭的試劑盒省下來,8個試劑盒還是有的。”吳冕道,“不過你確定郵遞沒問題?海關檢查都未必能過。”
貝拉克教授深深嘆了口氣。
“對了,告訴你一個消息——華盛頓·基爾克蘭生命護理中心只給一名護士和一名患者做了核酸檢測,都是陽性。”吳冕道。
貝拉克教授瞪大眼睛。
“他們沒有多余的試劑盒,cdc大概能提供每天6-10人份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