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書房中,宇文璟看著桌上的奏折,臉色極其陰沉。
東方木坐在一邊,不由得冷笑道:“周家聯合諸位大臣上奏要重新啟用獸籠,這件事……皇上知道嗎?”
宇文璟點了點頭,道:“黎兒不懂事,已經答應了,我若此刻阻止,要面對的就不止是非議了。”
“這周家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盤?”東方木蹙眉道:“他們的勢力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對獸籠做什么手腳……憑小將軍的武功,入獸籠反而會更輕松一些……”
宇文璟道:“周家的意思是,將這一百人全部放到獸籠之中,作困獸之斗,只留十個。這曾經是嵐朝先祖甄選將才的一個方法,能一次選拔多人出來……要說現在實行,也無不可,只是……”
東方木嘆息道:“切,我才不信周毓書會老老實實的呢,這件事就沒有什么轉機了嗎?”
宇文璟搖了搖頭:“能有什么轉機,周家人敢這么說,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后宮中還有高貴妃從中作梗……黎兒已經蓋了玉璽,我就算權利再大,也不能違抗君令。”
“哎呀,你說這先帝也是糊涂,怎么就把玉璽留在宇文黎那里了呢。”
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東方木光是聽著就覺得頭疼,更別說還要去一件一件的處理了,有的時候,東方木真的由衷的敬佩宇文璟。
東方木深深地嘆了口氣,問道:“對了,小將軍的的傷恢復的怎么樣了,五天之后繼續比武,會不會有影響啊?”
宇文璟搖了搖頭,道:“不會,你也知道她的體質,只要用我的血……她的傷會恢復的很快。”
東方木對著宇文璟犯了個白眼:“你要是個皇帝,也一定是個昏君。有的時候我真想打你一頓,你個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混蛋!”
宇文璟面無表情:“這件事和你沒什么關系,而且你打不過我。”
“你!哼,我不跟你計較,我去煙雨樓聽戲了!”
東方木說罷,便出門了。
宇文璟在原地思慮良久,心道:這家伙怎么不去青樓,改去煙雨樓了?
隨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
看樣子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
獸籠是在東郊開闊地區的一個深坑,坑下有猛獸數十,常年盤踞,但……野獸終究是野獸,在冷兵器面前不足為懼,也就是把一百個人放下去混戰,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若是真的出意外,宇文璟就在旁邊,大概也能照應一二……
而且,宇文黎終究是會站在宇文璟這一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宇文璟想著,輕輕揉了揉眉心,道:“就這樣吧,希望不會出什么意外。”
說罷,宇文璟用朱筆在奏折上寫了一個“準”字。
王府花園中,蕭飖正與戒塵對弈。
戒塵的棋術可以用“精湛”二字來形容了,他心思奇絕,總是會花好長的時間去布一個滴水不漏的局,黑白交替之間不會有太多的破綻,著實讓蕭飖苦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