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看著手中的書信,瞳孔在一瞬間有那么一絲震顫,但好在屋內并無人察覺,岳財神裝扮成東方木的樣子,站在宇文璟身邊。
周青斛是周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的眼神瞟了一眼宇文璟,并沒有在他的臉上找到任何關于情緒的蛛絲馬跡,他喝著桌上的茶,悠哉的坐在宇文璟面前,笑道∶“王爺的小妾在邊疆為國立功,王爺這府中家書不斷,王爺與小妾之間的感情,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他一口一個小妾,叫的極其順口,似乎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
“周公子很擔心本王的女人嗎?”宇文璟將書信扣在桌子上,冷聲道∶“周家最近做的事哪門子勾當,我都看在眼里,曲將軍如何,我也很清楚……”
周青斛驕傲的仰起頭,道∶“王爺既然知道,那就說明王爺還是給了我周家幾分薄面,畢竟大家同朝為官,也不能因為一個小妾傷了和氣。”
宇文璟不言,周青斛看向宇文璟身邊的岳財神,道∶“東方公子今日怎么話這么少?不像你的風格啊……我前幾日聽說東方公子悄悄出了城,莫不是看到了什么,嚇到了。”
宇文璟一皺眉,好在岳財神演技尚佳,他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覺得不必在這些小事上費口舌罷了,畢竟不會咬人的狗才整天叫喚……你說前幾日我出城的事情嗎?”
“東方木”眼泛桃花,如一個小勾子一般∶“之前花樓里的姑娘跟我說,喜歡城外的桃花枝,我去折花罷了,怎么?這樣的事周家也要管嗎?”
“呵,東方公子倒是不負那花花公子的美名啊……”周青斛不屑的笑了一聲,道∶“東方公子雖然被皇家收養,但性情這東西,總歸還是刻在骨子里的,孟浪亦然……”
宇文璟不喜歡和他在這說這些局促的話,他直截了當道∶“周家的人不必來我王府中冷嘲熱諷,你還年輕,我若是覺得你蔑視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攝政王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周青斛斜著眼睛看著宇文璟∶“就連皇上都格外偏袒周家,你再怎么掌權也終究只是個王爺而已……”
“東方木”朗笑一聲,道∶“你難道不知道,皇上是最聽我們王爺話的嗎?你還敢在這不知天高地厚……”
“哦?”周青斛笑道∶“現在的這個情況,你我都清楚,王爺不會真的想動一個風頭正盛的周家人吧。”
“我為何不敢。”宇文璟表情冰冷的說道∶“本王從輔佐黎兒開始,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敢……”
周青斛一愣,這句話似乎出乎他的預料,宇文璟繼續道∶“東方木,周青斛對本王出言不遜,且由你來決定,要怎么處置。”
“東方木”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行禮道∶“回王爺,依我看,不妨割了他的舌頭,以儆效尤。”
宇文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東方木”微笑著,向前走了幾步,拍了拍周青斛的肩膀,道∶“那便委屈周家公子了。”
“你……你們敢!”周青斛也有些慌了,他來的時候,家中長輩明明說過,攝政王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作出一些出格的事,現在看來……竟是大大相反了……
周青斛整個人都懵了,直到兩個侍衛將他架起來,他才恍然大悟,急忙說道∶“王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這么做,你想到后果了嗎?!”
“我可是周家的人!你們……你們不能……”
“東方木”一挑眉,道∶“你是周家人不假,但這里……是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