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俯視著蕭飖,似乎十分不習慣,他他伸手摸著蕭飖的臉,道∶“我只是……關心你,并不是不放心。”
“我知道,子夜……”蕭飖說著,一雙明眸看著宇文璟∶“嘶……我怎么就,這么喜歡你。”
宇文璟一愣,隨后整個耳朵都紅了起來。
蕭飖起身,笑道∶“哎呀,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這么害羞啊,難不成只有在晚上的時候,你才……”
蕭飖說的太放肆,放肆到宇文璟不得不堵住她的嘴。
說實話……就這么……
一吻,一人,一生,一世。
似乎也是一件傾世而不得的美滿結局……
可是……
蕭飖不知為何,明明感覺如此幸福,卻落下了眼淚,灼熱、滾燙的淚珠,轉瞬而過。
傍晚的時候,蕭飖巡完了長城,沒有什么異動,她在回軍帳的時時候轉了一圈,轉去了兄長那里。
蕭飖站在軍帳外,正裂了一下衣冠,她深吸了一口氣,恭敬的叫到∶“兄長,是我。”
屋內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蕭飖一驚,立刻拉開帳簾,沖了進去,大叫道∶“兄長,你沒事吧。”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蕭河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坐在床上,旁邊還站著同樣只穿著單薄的南宮佛蓮。
而且,蕭河的蒙眼布,居然在南宮佛蓮的手上攥著。
床上的枕頭掉到了地上。
蕭河微笑著,敷衍的說道∶“沒事,枕頭落到地上了而已。”
可是……枕頭落在地上,會有這么大的聲音嗎?
蕭河看著蕭飖,輕咳了一聲,道∶“飖兒,這么晚了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蕭飖微微一笑,也沒管那么多,直接在蕭河面前跪了下來,蕭河沒有著急去扶,而是端正了姿態,表情嚴肅的說道∶“說吧。”
蕭飖深吸了一口氣,道∶“兄長,飖兒知道,蕭家滿門忠烈,先輩們都是為了嵐朝而死,但如今……飖兒不孝,有一件必須要辦的事情。”
“我早知你會做此決定。”蕭河說著,嘆了口氣,道∶“飖兒,蕭家已經沒落,你無需再用蕭家來要求自己,做你自己認為對的事就好。”
“可是……我覺得有些事,本來就是不對的……”蕭飖說著,有些不安的看向蕭河∶“人們口中的殺伐、屠戮,我本應該是司空見慣的,而當這些一樣一樣落實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我還是會覺得不安。”
“飖兒……”蕭河起身,走近蕭飖。
他表情溫柔,直接蹲下來,抱住了蕭飖,溫暖的感覺霎時間傳到心底。
蕭河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怕,兄長一直都在這,從小到大,無論你做什么,兄長有哪次不是慣著你的。”
“所以,放手去做吧,就想起顛覆整個嵐朝,就算你把這天下的人都殺盡了,兄長都不會責備你半分。”
蕭飖閉著眼睛,抱緊了蕭河,咬著牙,似乎終于做出了決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