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這么說,我也決定要留在京城……”蔣離歡堅定的說道:“我不能跟著宗主一起逃亡,我留在這要比跟著你們有用。”
“你這人……”蕭河顯然是不同意的,他起身剛要說些什么。
蔣離歡卻直接跪在了蕭河的面前:“蕭河,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和宗主之間的感情,所以我想把宗主托付給你,月奴既然是‘奴’,生死早已不是我們手中的東西,我只想著能為月蓮宗做些什么……”
蕭河愣在了原地,他沉默了許久,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也好,我之前留在馬家的內應已經被拔除了,你一定要萬事小心。”
蔣離歡笑著,第一次……蕭河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到媚氣∶“我知道,這是月奴的榮幸。”
蕭河似乎終于明白了。
月蓮宗近百年來,月奴作惡多端,經常在江湖中興風作浪,而就算如此,月蓮宗歷代宗主也不曾廢除月奴,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護短。
因為月奴不管如何劣跡斑斑,他們都是月蓮宗腳下不可缺少的,忠心的影子。
夜幕降臨,蕭河一個人在房間中發呆,他擺弄著面前的茶杯,想著今天蔣離歡說的那些話。
其實……這江湖,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地方啊……
“唔……”南宮佛蓮低聲的叫道:“慕南……慕南……”
“我在這……”蕭河急忙抓住南宮佛蓮的手,溫柔的說道:“我在這……佛蓮,你醒了嗎……”
“嘶……好疼啊……”南宮佛蓮抓緊了蕭河的手,他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到蕭河的模樣,竟然笑了:“你這白綾……真好看。”
“當然好看了,這可是一個笨蛋冒著被殺的危險幫我取的……”
南宮佛蓮起身,他的眉目似乎比往日柔和了許多:“因為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蒙著眼睛,卻仿佛比誰都清楚周圍的情況。”
“笨蛋,你今天的話也太多了……”蕭河揉了一把南宮佛蓮的頭,道:“你身上還有傷,好好休息吧,別看著我了。”
“你蒙著眼睛,怎么知道我看著你……”南宮佛蓮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他將手伸到了蕭河的衣領中。
他動作很溫柔,似乎還有些虛弱,蕭河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南宮佛蓮還是個傷員……
“南宮佛蓮,你身上還有傷,能不能老實一點……”
“我才不想老實……”南宮佛蓮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蕭河蒙眼睛的白綾:“慕南,你這個樣子……真好看……”
“南宮佛蓮啊……”蕭河一把將南宮佛蓮按在床上,南宮佛倆有些吃痛,嘶嘶的吸了兩口氣。
蕭河輕咳了一聲,都:“你……你別亂動了,你現在真的需要休息,等你好了,想怎么樣都可以。”
南宮佛蓮此人,總是異常的精力旺盛,明明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貧兩句嘴。
蕭河輕笑了一聲,他吹滅了蠟燭,翻身上床,陪在南宮佛蓮的身邊……
“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見飖兒……”蕭河說道:“還有……蔣離歡會留在京城。”
“嗯。”南宮佛蓮翻身抱住蕭河,似乎并沒有太過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