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涼州城外。
蕭飖只留了一小部分的人在樓蘭監察督那邊,楚燭明的身體還沒有大好,便隨著司空朔,一起留在了樓蘭監察督。
宇文璟也被留在了監察督,由岳財神照顧,卜算天信誓旦旦的說會很快占據涼州,蕭飖才同意暫時離開宇文璟。
是日,蕭飖給飛鳥發了書信過去,讓他拉攏北蠻首領,協助樓蘭,并承諾之后會送女子過去。
那北蠻的新首領,多半是會信得過蕭飖的。
涼州城外扎營,蕭飖的營帳中,卜算天攤開地圖,頗有些悠哉的說道:“蕭河已經帶兵出營,這次應該就是勢在必得了,攻陷涼州,就意味著樓蘭徹底向嵐朝宣戰,再沒有退路可言。”
“噗,不是吧,‘退路’二字居然會從你的嘴里說出來。”蕭飖微笑著,將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入地圖上的涼州:“嵐朝氣數已盡,待我殺入京城的時候,周家,我一個人都不會留。”
卜算天默默的摸著這張地圖,道:“飖兒,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不讓你出去迎戰嗎?”
“我知道,是因為秋平關吧。”蕭飖慵懶的趴到桌子上:“你是怕我對秋平關手下留情,但事實上,我對他的感情,并沒有你想象得那么深……”
“一點點感情都不行。”卜算天瞇著眼睛說道:“因為秋平關那孩子,成長得實在是太迅速了。畢竟,他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
蕭飖不屑的笑了笑,卜算天換了一副極其輕松的嘴臉,打卡∶“還有一個原因,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涼州城外,正是兩軍對峙,蕭河蒙著眼睛,騎在馬背上,聽著對面的人馬,似乎沒有他想象的多。
蕭河的正對面的是秋平關和另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將軍,說是將軍,只是因為披的戰甲不同罷了,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沒有一點將領的氣質。
蕭河十分禮貌的對著秋平關,道:“秋小將軍,早聽飖兒說你是個可塑之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秋平關皺著眉沒有搭話,而他旁邊的那個年輕的將軍卻不屑的說道:“你一個瞎子,你能看到什么啊,我看叛軍是沒人了,居然派一個瞎子來打頭陣,當真可笑。”
“是不是可笑,你自己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蕭河從腰間拔出那把漆黑的劍。
劍身灌輸了真氣,漆黑一片,看起來十分詭異。
“果然是叛軍,用的劍都這么惡心。”那年輕的將軍說著,將手上的長槍花哨的揮舞了幾下。
武功太虛,簡直沒眼看……
秋平關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叛軍將領,我且問你,叛軍之首……可是曲流觴將軍……”
秋平關艱難的說著,似乎他也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
蕭河微微挑眉,道:“叛軍首領,不是北蠻守將曲流觴,而是……樓蘭新王……蕭凌云。”
二人正說著,蕭河后方忽然響起了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