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蕭飖的聲音響起:“你之所以不能利用寒蛛毒來對付傀儡,是因為你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傀儡是什么,他們沒有痛楚,沒有知覺,你要懂得將寒蛛毒化為利刃,將他們斬碎,才有可能打敗他們。”
“可是……我在冷兵器這方面天賦有限,而且……雙拳難敵四手,傀儡的數量那么多,就算我現在去練習……”
蕭飖一歪頭,道:“閉上眼睛,讓你的寒蛛毒跟著我的真氣走,我數三二一,直接將寒蛛毒催發到最大,知道了嗎?”
司空朔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合上眼眸,默默的感受著體內如燈火一般流竄的真氣。
印堂,丹田,任督……
一點點深入脈絡,形成一種十分奇特的身體知覺,司空朔只覺得,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體外寒蛛毒的變化。
“三,二,一。”
最后一個字說出口,寒蛛毒瞬間爆裂開來。
卜算天張大了眼睛微微側身閃躲,蕭河驚嘆之余,用足了真氣護住了楚燭明。
藍色的毒刃四散飛去,削鐵如泥,雖然還不成熟,但是力道已經足夠驚人,霎時間將整個帳篷砍的碎成了一灘爛布。
帳篷轟然倒下。
蕭飖抓著司空朔的衣領,將司空朔拖出了帳篷中,蕭河也帶著楚燭明躲了出去。
四周的士兵驚奇的看著這被毀壞的帳篷,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蕭飖瞪了他們一眼,道:“看什么看?滾去訓練。”
士兵們紛紛散開,司空朔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著剛才的那種感覺,如獲至寶。
蕭飖挑眉道:“我受你一拜,教給你報復之法,這買賣可是你賺了,要是尋常人,該叫我一聲師父,但你是江南的世家之主,叫我一個反賊師父實在有失體面。”
“陛下,你果然……什么都沒變。”司空朔說著,朝著蕭飖行了一禮,道:“多謝陛下指點,司空朔定將銘記在心,我的初衷不會變,今日起,我身上的寒蛛毒,你可以隨便拿去用。”
“你知道就好,我費這番力氣教你,也是為了讓你和另一個人一起……拿下冀州。”蕭飖說道。
司空朔點了點頭,道:“應該的,只是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
“是秋平關,只不過他現在還在磨練,我相信他不日便能想通。”
蕭飖說著,朝著卜算天擺了擺手,道:“讓驚鴻叫人過來收拾這里,準備新的帳篷,我們去別的帳篷中議事。”
“秋平關,不是嵐朝的將軍的嗎?他能幫你嗎?”司空朔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蕭飖朝著他微微一笑,道:“他會幫我的,我昨日接到消息,他的父親被周家拒之門外,剛好被我們的人帶了回去,都走到這一步了,他不會不顧及自己的家人。”
卜算天也在一旁接茬道:“正是這個道理了,還有就是,我從涼州刺史的口中問出了周家在冀州的部署,以及朝堂中,周家黨羽的名冊,已經著手讓京城中的人幫忙調查了。”
司空朔輕笑一聲,不由得感慨道:“退則逍遙天下,進則覆手為雨,蕭凌云,如此看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蕭凌云看了一眼司空朔,并沒有說話。
走到這一步究竟有多苦,或許司空朔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