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著座小城之后,我們就有了血拼的資本,順著這條道路直接硬闖,成敗都在這一仗,過了冀州,京城……就近在眼前了。”
司空朔聽著,輕笑了一聲,道:“噗……我還是第一次聽叛軍商討這些事情,聽起來像是一場惡戰,馬家人真的會參與到這里來嗎?”
蕭河微笑著,肯定道:“馬家人野心勃勃,勾結廟堂一統江湖,這些你也是親身經歷過的,若想讓江南司空家的名字重新回歸江湖,此戰,就必須要勝。”
司空朔默默的嘆了口氣,道:“不仁者不容于天地,周家敗絮其中,馬家屠戮江湖,這些都是事實,我一個江湖人,不懂用兵打仗這些事情,只希望事成之后,我能夠得到我想要的。”
這血雨腥風,也應該又一個了結。
南宮佛蓮看著蕭河,說道:“與司空家主不同,我南宮佛蓮,沒有那么多的大仁大義,我只為一人征戰,只要有蕭河在,就算他讓我去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蕭河笑著拉住南宮佛蓮的手,道:“此生如是,夫復何求,而且,心肝兒,我可舍不得你死。”
“我們是不是也算是……同仇敵愾?”蕭飖說著,露出了一絲妖媚的微笑。
志同道合說的有些過了,但是同仇敵愾卻是必然的。
楚燭明聽著他們的話,忽然朗笑了一聲,道:“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江湖和戰場不過一步之遙,小將軍,不,陛下,請你讓我也參戰吧。”
司空朔一把拉回楚燭明,道:“你說什么傻話,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我批準了。”蕭飖不假思索的說著:“人生沒有幾次能戰得痛快,你要是想去戰場上悄悄,記得跟緊司空朔。”
楚燭明笑容燦爛的點了點頭。
蕭飖看著這些人,心中卻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背影,那背影中寄托了蕭飖太多的思念。
若是此刻,宇文璟在這里,那多好啊……
子夜,你看到了沒有,我似乎……不是獨自一個人了,但我還是會想你。
很想……
涼州城中,梧桐臺。
宇文璟如一座僵硬的石像一般坐在榻邊,岳財神細心的幫著他擦了擦臉,道∶“哎,主人此去冀州,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若是陛下有什么三長兩短,王爺,你可讓我拿你怎么辦啊。”
岳財神說著,看著不言不語的宇文璟,嘆了口氣∶“我跟你說什么啊,你現在已經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主人她啊,真的愛你愛到了骨子里,她此去也算是孤注一擲,想的是為自己報仇,實際上……只是想讓嵐朝給他們的王爺陪葬罷了。”
岳財神一邊說著,一邊將手巾放進了盆子里,端著盆子出去了。
榻邊,宇文璟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