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秋平關還是十分不可置信的看著卜算天∶“這也太……太隨意了吧。”
卜算天此刻沒有什么心情去管秋平關,于是指了指蕭河的營帳,道∶“你現在就去那里報到,我和陛下接下來要去忙了,對了……”
卜算天的語氣一轉,帶著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陛下今晚的不在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保證,不管是你還是你父親,都會不得好死。”
秋平關愣在了原地,回過神來的時候,蕭飖已經帶著秋平關離開了。
“這種眼神,還真是可怕……”
能用一個眼神就將人牢牢的威脅住的人,恐怕只有卜算天一個了。
秋平關看了一眼方才卜算天所指的營帳,他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什么恭喜成為反賊……秋平關現在的心里還是一團亂麻。
他很固執,也很……幼稚,幼稚的堅信著一些可笑的正義,幼稚的將一些過于理想化的想法強加到現實中來。
蕭飖說得對,人可以活得非黑即白,但是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秋平關來到了蕭河的營帳前,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秋平關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蕭河的雙手被綁著,南宮佛蓮從背后抱著他,樣子看起來過分親昵,導致秋平關根本無法說服自己說:這只是表達友情的一種方式。
南宮佛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蕭河疑惑的看著秋平關,秋平關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三人僵持之際,蕭河露出了一絲溫柔而和煦的笑容:“秋平關是吧?我們應該是匆匆見過幾面的,怎么進來了也不通報一聲,實在是失禮了。”
蕭河的肘部向后一頂,直擊南宮佛蓮的腹部,南宮佛蓮一皺眉,松開了蕭河。
“看你這樣子,飖兒應該已經說服你了,對不對?”蕭河一點點的解開自己手上的束縛。
蕭河手腕處的皮膚白皙光滑,被這靚麗的紅色綢緞映襯著,更顯雪白。
秋平關不知為何,竟然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
秋平關說道:“是……是你們軍師讓我過來的,他說……以后讓我跟你你住。”
“這樣啊,可以啊。”蕭河說著,歪頭一笑:“不過……你現在身上太臟了,我先帶著你曲沐浴,之后再休息吧,我們軍營中雖然環境簡陋,不過不會閉塞到連沐浴的法子都沒有……”
蕭河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秋平關出去了,樣子就像是一個鄰家的溫柔大哥哥。
秋平關看著蕭河的樣子,呆呆的跟著他走了。
南宮佛蓮一皺眉,從秋平關進來到出去,他的臉色始終不好,蕭河離開了,他也只能留在蕭河的營帳中,獨自消解身上的無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