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飖也是不忍心看見宇文璟這副樣子,于是掙扎著起身,拉住蕭河,道:“兄長,這件事本是我不小心,與宇文璟無關。”
“飖兒,你快躺下,你呀,還是這么護著他。”蕭河緊張的說著,隨后收了劍,細心的幫著蕭飖看了一下傷口。
她讓蕭飖坐在席子上,仔細的為她號脈。
蕭河將一些清涼的藥物用在了蕭飖的身上,他看了一眼南宮佛蓮,道:“佛蓮,你來助我運功,我來幫飖兒療傷。”
南宮佛蓮十分不滿的坐下來,道:“慕南,你總算是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忘了呢。”
“佛蓮,飖兒現在這個樣子,你莫不是要我去哄你?”蕭河嚴肅的說著,二人盤膝坐下,開始運功。
他們二人的功力都是上乘的,流轉在蕭飖體內,無比舒適。
卜算天在一旁看著,笑道:“既然陛下要療傷,那我們就先聊一聊我們一會兒要說的一些事情吧。”
卜算天悠哉游哉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宇文璟累極了,但還是執拗的站著,宇文黎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拉著自己的皇兄坐在了椅子上。
卜算天但手托腮,十分平淡的說道:“我們這帳中,可是有兩個‘陛下’的,宇文黎,先說好,就算你找到我們,我們也不可能再拱手把你送上皇位。”
“這件事,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不是嗎?”宇文黎輕輕的勾起唇角,道:“雖然我對當皇帝沒什么興趣,但是保不齊我皇兄可以……”
卜算天輕笑了一聲,用一種相對諷刺的語氣說道:“一個嵐朝王爺,一個嵐朝的皇帝,如今都在叛軍的軍營中,著實可笑。”
“略略略,你們家陛下還是我皇兄的愛人呢,這怎么算?”宇文黎嘴上不饒人的說著。
卜算天沒空跟這個不講理的小鬼打哈哈,他直接看向宇文璟,道:“想必王爺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應該十分清楚,你覺得你現在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待在這的?”
宇文璟沉默了片刻,他抬眸看著蕭飖,旋即微微一笑。
“我宇文璟此生所見,不過一人而已。”宇文璟說道:“從我愛上她的那一刻開始,無關身份,無關地位,無關前世今生,為一人而生,為一人而死,便是無憾。”
“皇兄,你怎可以在他們面前示弱,你明明……”宇文黎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卜算天冷笑了一聲,道:“呵,現在我軍與嵐朝對立,就算你嘴上說的再好聽,你們也終究不是一路人,有什么用呢。”
“你無知無覺的時候,飖兒尚能將你帶在身邊,如今你已經醒了,若是覺得大逆不道,大可離開這里,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攔著你,你終究還是嵐朝的攝政王,而曲流觴,終究只是你的一個小妾罷了。”
卜算天說著,他的話語總是能拿捏人心,讓人措手不及,這是事實。
而宇文璟確實也面臨著這樣一個抉擇,也許這一次不管怎么選都會留有遺憾。
那年皇宮之中的小將軍,成熟穩重的小皇子,都已經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