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涉案,就連這次的尸體也是她帶人挖出來的。
“秦大人說得沒錯,是我讓人去報案的,兩次都是”,小姑娘的聲音如同出谷黃鶯,清脆悅耳,“家父住在折蘆巷,說來也巧,讓我遇到了這只貓。”
華靜瑤拍拍手掌,小貍抱著那只貓走了出來。
“這只貓,就是本案的關鍵證人,不,證貓。”
華靜瑤從小貍手里接過那只貓,從貓脖子上解下一根布條,衙役走過來,華靜瑤把布條放在托盤上,衙役先是呈給黎府尹看過,接著又呈到大皇子面前。
“大人看到了,這根布條上有兩個用血寫下的字,救命。于是我根據這根布條,抽絲剝繭,找到了把這只貓送到這里來的人,大人,請傳本案的另一位關鍵證人,鳳陽書院的學生苗紅!”
……
一個時辰后,幾位證人先后上堂,除了華大小姐、苗紅和他的貓,還有挖出尸體的蔣厚德、掩月山房的老蒼頭,救出張七姑娘的史丁,還有開鋪子的常叔常嬸,當然,還有自告奮勇來當證人的張十二少和鞏六少爺。
圍觀百姓們聽得兩眼發直,不斷有人把消息遞出去。
書院、秘道、神秘尸體!
雨夜、殺人、逃出的少女!
書生、古宅、報恩的貓!
這時,順天府大名鼎鼎的駱仵作走上堂來,說道:“經下官連夜勘驗,這具尸體為女性,年齡在四十至五十歲,死亡時間超過五十天,尸體已經腐爛,無法驗出表面傷痕,但是從骨骼看,沒有中毒現象,也沒有明顯骨折,初步斷定應是死于疾病或者窒息,不排除是上吊勒死的。”
四十多歲的女人?
人群里有人高聲喊道:“是不是那位蔡娘子啊?”
又有人喊道:“應該讓張七姑娘上堂,她也是證人!”
聞言,公堂上的苗紅臉色微變,他最不愿意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也是有功名的,自是也不用下跪,此時他深施一禮,對黎府尹說道:“大人,張姑娘患病,不能上堂,還請大人包涵。”
一直沒有再說話的張若溪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華靜瑤察言觀色,恨不能給他一腳,秀秀姑娘究竟是不是他親生的,他這副模樣,就是吃準了秀秀癡如幼兒,證辭無法令人信服。
沒等黎府尹拍響驚堂木,華靜瑤搶先說道:“請問張先生,令嬡身邊的那位蔡娘子何在?”
張若溪冷不丁被她一問,怔了怔,眼睛微微瞇起,直視著華靜瑤,淡淡地說道:“蔡娘子只是一個下人,前幾年卷了小女的首飾和貼身之物不知所終,此事涉及小女,再說,她偷走的東西也不值多少銀子,因而,在下沒有追究,任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