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寺副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煞白,他四下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人,他忽然一把抓住高磨盤的手,把他拽進值班的小屋子,隨手把屋門從里面插上。
“老高,你也聽說了,徐老帝師死了,他死了!他這把年紀,又在氣頭上,出事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畢竟是咱們看守過的,咱們脫不了干系,現在咱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張寺副壓低聲音說道。
高磨盤越發肯定,張寺副一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當的事。
他冷聲說道:“張寺副,與這事脫不了干系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親眼看到你端了粥從屋里出來,徐老帝師是不是你下毒給毒死的?”
“胡說八道,徐老帝師若是被毒死的,飛魚衛能讓我們就這樣走了?你當王大人是傻子,還是以為飛魚衛是傻子。”張寺副繼續說道。
“可若與你無關,那你為何要說那粥是我買來的?”高磨盤怒道。
張寺副冷笑:“你說那粥不是你買的,有何證據,大人們沒有吃的飯食,全都倒掉了,而你去買朝食的鋪子,想來就是前面那條街上的早點鋪子吧,那家鋪子賣的最好的就是玉米渣粥,一早上能賣幾十碗,這些粥全都賣給誰,那鋪子的老板自己也記不清楚。”
高磨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寺副,張寺副竟然把屎盆子扣到他頭上了。
高磨盤掄起拳頭,做勢要打張寺副,當然,他也只是想要嚇嚇張寺副,不要胡說八道。他只是個最下等的衙役,而張寺副卻是進士出身,從六品的大人,高磨盤還沒有笨到要去打一位官爺。
“老高,你不要沖動,徐老帝師喝過那碗粥的事,也只有你和我知曉,只要我們一口咬定那粥就是從外面買來的,這事便不了了之了,老高,你也不想惹麻煩,對吧?”張寺事伸出抓住高磨盤揚起的拳頭,放低身段,苦苦相勸。
高磨盤心里轉過幾個念頭,他盯著張寺副,一字一句地說道:“想讓我就這樣閉嘴,沒這么容易。張寺副,我老高就是個小人物,爛命一條,沒什么怕的。”
“你想要做什么?”張寺副低聲問道。
“銀子,封口費,我要銀子。”高磨盤說道。
“你要多少?老高,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手頭也沒有多少銀子,你若是要的太多,我可湊不出來。”張寺副目光閃動,臉色卻更加蒼白。
高磨盤咬了咬牙,他活了三十歲,手頭最寬裕的時候,也只有二十兩銀子而已。
可是現在死的是徐老帝師,那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的師傅,能被皇帝稱為師傅的人,那身份豈是只值二十兩銀子?
多要點兒?“銀子,封口費,我要銀子。”高磨盤說道。
“你要多少?老高,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手頭也沒有多少銀子,你若是要的太多,我可湊不出來。”張寺副目光閃動,臉色卻更加蒼白。
高磨盤咬了咬牙,他活了三十歲,手頭最寬裕的時候,也只有二十兩銀子而已。
可是現在死的是徐老帝師,那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的師傅,能被皇帝稱為師傅的人,那身份豈是只值二十兩銀子?
多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