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裁縫和方大娘都是一刀斃命,方氏身上卻有二十五刀!
致命一刀在脖子,其他刀傷遍布在前胸四肢下陰和臉上,深淺不一。
跟隨沈逍和華靜瑤進來的旗官詳細介紹了發現尸體時的情景,并且告訴他們,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鄰居沒有聽到呼救之聲,但是有鄰居看到昨晚一更時分曾經有一名少年男子從方家鋪子里出來,那人戴著風帽,躲躲閃閃。還有一名鄰居也提供了一條線索,昨晚有人向她打聽過方家的情況,那人很年輕,問得很詳細,還給了她一兩銀子。
華靜瑤點點頭,道:“第二條線索,與方家無關,那人是跟蹤華靜琮而來。”
旗官一怔,難怪鞏侯要請沈四公子和華大小姐協助破案,瞧瞧,他們剛剛才查到的這條線索,人家已經調查清楚了。
“那他為何要跟蹤華靜琮啊?”旗官顯然是個很認真的人。
華靜瑤輕聲一笑:“華靜琮的母親在順天府受審,華靜琮躲在人群之中卻沒有以華家人的身份出現,華府正在辦喪事,華靜琮看完堂審卻沒回府,他的行為難道不值得跟蹤一探究竟嗎?”
旗官猛然想起,這位華大小姐就是華靜琮的堂妹,還是呂氏那案子的原告,華靜琮身為嫡長孫,回到京城后沒有回府奔喪,卻悄悄來了這里,換做是他,他也會跟蹤過來。
“原來如此啊,那么華靜琮離開這里的時候,豈非有兩個目擊者?”旗官口中的兩個目擊者,一個就是向飛魚衛提供線索的街坊,另一個便是跟蹤華靜琮的人。
華靜瑤頷首,道:“對,他跟著華靜琮離開這里,見他回了清遠伯府,便沒有繼續再跟。”
“那時間呢,也是一更時分?”旗官又問。
“沒錯,和街坊說的時間是一樣的。”華靜瑤說道。
旗官嘆了口氣,默默無語,在此之前,他對街坊所說的時間是有所懷疑的,可是現在另一個目擊者也說是一更時分,那么就不會有差錯了。
見旗官若有所思,華靜瑤問道:“你是覺得這個時間有點太早了,是嗎?”
旗官點頭,道:“是啊,華靜琮是一更時分走的,若是這三個人都是他殺的,那么殺人時間就是在一更之前,可這畢竟是殺了三個人,不會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吧,一更時分,周圍的鄰居還沒有睡覺,可是我們詢問了周圍所有的鄰居,他們全都說沒有聽到呼救聲或者其他奇怪的聲音。”
華靜瑤問道:“尸格送過來了嗎?”
旗官搖搖頭:“還沒有。”
仵作的尸格還沒有送過來,關于尸體的一切,就只能靠推測。
華靜瑤看向沈逍,道:“驗尸的仵作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