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的女兒啊,小時候見過,那時方大娘偶爾帶著她出來,后來長大了,就沒有見到了......”
里正說到這里,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說起來吧,那就是醉話,按理說不應當真,可我當時聽著挺膈應。”
“醉話也是話,說吧。”華靜瑤說道。
“那老方可能是知道我幫著飛魚衛盯著他,所以隔三差五,就買些酒肉過來陪我吃吃喝喝,對了,這不算是行賄啊,那些酒肉也不是我一個人吃的,老方也跟著一起吃了。”
華靜瑤嗯了一聲,示意里正繼續說下去。
“有一次老方來我這里喝酒,我們兩人全都多喝了幾杯,我問他女兒訂親了沒有,他說沒有,我又問是不是想給女兒招婿,畢竟他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膝下沒有兒子。老方居然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沖我說道,養這么大哪能便宜外人,自己留著用多好啊。我當時聽著挺膈應,便沒有再問,后來一想,他可能是喝多了說的醉話,便也沒當回事。”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位年輕男子常來找那個方氏?”華靜瑤問道。
“年輕男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方把閨女看得那叫一個緊,我就在這兒住著,連他閨女長大以后什么模樣都不知道,何況是外面的人。”
回到書鋪里,史丙說道:“姑娘,小的去趟通州吧。”
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來的是沈逍。
沈逍是從詔獄回來的,他把一份口供交給了華靜瑤。
這是華靜琮二次提審后的口供。
華靜瑤看得非常仔細,這一次的口供遠沒有上次的筆燦蓮花,就是很生硬的那種供詞。
果然,主審的人不一樣了,這口供的風格也不同了。
華靜琮交待,他與方氏并非是在街上相識的,且,他是先認識方裁縫,后認識方氏的。
當時,他臨京在即,他要就讀的書院素以清苦著稱,遠在山里,遠離繁華,于是他便想在離京之前放縱一下,好好享受。
他去了倚紅樓。
華家雖是勛貴,卻一直以書香門第自居,即使上青樓,也要上的高雅脫俗。
華靜琮擔心被熟人看到,于是選擇了白天,白天逛青樓的人很少,姑娘們都在休息。
華靜琮對姑娘只有兩點要求,一是要會做詩,二是要是處子之身。
可是華大少爺手里的銀子并不多,頭牌姑娘的**銀子是給不起的,頭牌姑娘身邊的小丫頭倒也不是不行。
誰都知道,那些丫鬟并不是真正的丫鬟,只是因為年紀小,學藝未清,正在培養中的。
媽媽根據華靜琮給出的銀子,給他安排了一位紅茶姑娘。
華靜琮不勝酒力,沒有幾杯便醉了,紅茶姑娘把他扶進房中,一進門,華靜琮就把紅茶姑娘吐了一身,無奈之下,紅茶姑娘只好出去換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