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禍胎之間若是沒點什么,那就說不過去了。
汪佩云又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是臨來之前,鞏侯剛剛收到的消息,他讓我和幾位也知會一聲。”
華靜瑤發現汪佩云在說這番話時,眼睛是看向裴渙的。
這個汪佩云很有意思,他特別擅長用眼睛泄露心思。
不用問也能猜到,鞏清讓他來轉告的那個消息,一定是與無為道有關系。
他們三人當中,只有裴渙多年如一日一直在調查無為道的事,而華靜瑤和沈逍都是剛剛知道不久。
裴渙很安靜,一言不發。
汪佩云沒有得到回應,只好坦言:“白水教的人北上了,與青云教的人在順德府碰頭,像是要找什么人,我們的探子跟蹤得到的消息,他們來的人里有兩個中年婦人,是沒有武功的,另外,他們在順德府買了很多小孩子用的東西,有衣裳鞋襪,還有玩具。”
還有什么比這消息更驚爆的嗎?
華大小姐興奮地啪啪啪拍著桌子,汪佩云驚訝地止住了話頭,就連裴渙也不由地看了過來。
這華大小姐還有這愛好,拍桌子?
沈逍默默地嘆了口氣,書鋪里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木的,結實,但很硬。
“他們要接的人是個孩子,保住,一定是保住!”華大小姐眼睛都亮了。
白水教和青云教都是一樣的,全都是無為道的分支,不同的是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
如果保住真的是華靜琮的兒子,值得白水教冒著危險北上接人?
別說是華靜琮的兒子,就是華靜琮本人也沒有這個待遇。
難道是沖著方裁縫一家,那就更不可能了,前面二十年,方家若是想往南方去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現在。
但是方氏與方裁縫方大娘是一樣的人嗎?
汪佩云把話帶過來,便告辭了。
裴渙也站起身來,道:“我還是回去看著吧。”
華靜瑤正想說你快去吧,萬一無為道的人去偷孩子呢,可是她的腦海里卻在這時竄出來一個念頭:“咦,會不會無為道的人,現在還不知道那孩子在鞏家?”
她想起來了,在第一次沈逍去見裴渙之前,她和沈逍全都不知道保住在哪里,雖然當日是裴渙帶走保住的,可是正常人都不會猜到裴渙把保住帶到鞏家了吧。
知道裴渙身世的人很少很少,知道裴渙是鞏清干兒子的也很少很少。
有人可能會猜到裴渙是飛魚衛,但卻猜不到這個小小的仵作會是鞏清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