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要罰那臭丫頭抄經的,怎么就要翻蓋戲臺養戲班子了?
差點兒就被帶到坑里。
小佛堂不蓋了,抄經行不通。
可是不抄經,昭陽長公主想不起還有什么懲戒的法子適用在她閨女身上,畢竟當年她還是小姑娘時,太后就是讓她罰她去抄經。
有樣學樣,卻不能適用在她閨女身上。
昭陽長公主不耐煩了,對尤嬤嬤說道:“你說說,她又不是我一個人生的,事事卻只讓我一個人操心,這合適嗎?”
尤嬤嬤忙道:“當然是不合適,可三老爺正在丁憂,總不能請他出門跟著大小姐吧。”
昭陽長公主冷哼:“丁憂就能躲清閑了,讓那臭丫頭只氣我一個人?不行,我要找他算帳去,來人,給我更衣!”
......
華靜瑤覺得吧,她今天出門的方式確實不對,不,就連進門的方式也不對。
放著后門不走,她走側門做什么?
如果從后門溜進府里,現在已經在洗香香了。
算了,反正沈逍也不在,別人的鼻子也聞不到。
華靜瑤想起小艾還被她留在順天府,讓史丁去接小艾,她帶著楊晴楊藍去了書鋪。
這就是置業的重要性!
在這偌大的京城里,有一處屬于自己的房子多么重要。
華靜瑤沒想到有人已經在書鋪里等著她了。
一個陌生婆子。
華靜瑤不認識,可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喬氏時,她便知道那婆子是誰了。
李補兒。
小喬氏和李少白的藥材生意已經開始做了,第一個月兩個人總共賺了十兩銀子,小喬氏很滿意,李少白嫌少,想要甩挑子不干,被他閨女罵了一通,只好乖乖去鄉下收藥了。
“咦,你們這么快就把事情辦好了?”華靜瑤笑著問道。
“我出馬,能不快嗎?對了,你這次要付兩份錢,她給我打下手了,我們是兩個人,所以要兩份錢。”李補兒懶洋洋地說道。
小艾還沒回來,華靜瑤讓楊晴到書鋪的帳上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了李補兒,道:“說說看。”
李補兒道:“鄭家那個姓梁的姨娘已經死了,去年八月死的,算是小產吧,那孩子六個月了,硬生生沒了,孩子掉了以后,她又挨了兩個月,然后也沒了。”
小喬氏連忙提醒:“你沒說她在雨地里跪了一天一夜的事兒。”
“我會說的,我又沒忘,我最煩說了半天沒有說到正題上的人,所以我先說了結果,然后再說過程。
”李補兒從攢盒里挑了顆蜜棗扔進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繼續說道:“按理說,當姨娘的若是娘家來人,都會先到主母那里報備了,先給主母見了禮,再說見不見的,對吧?你們大戶人家是不是這規矩?”
華靜瑤搖搖頭:“你別問我,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
“也是,你家沒有姨娘,你爹也不敢有姨娘”,李補兒又吃了一顆蜜棗,“這蜜棗好吃,比我以前吃過的都要好。”
“嗯,這是我們府里一位老公公的手藝,據說是家傳的方子,他帶進宮里沒用上,來到我們府里就用上了,你喜歡吃,我讓人給你拿一罐子帶回去。”華靜瑤笑道。
“好,那咱們先說正事。那位梁姨娘的哥哥就是個不懂規矩的,讓人給梁姨娘遞了話,約了妹子在鄭府后門里頭一個什么地方見面,兩人鬼鬼祟祟,被人看到就去告訴了梁夫人,梁夫人身邊的兩個嬤嬤帶人趕過去時,剛好看到梁姨娘把個荷包遞給那位舅爺,對了,這個舅爺以往都在書院里讀書,鄭家的人認識的是另一位舅爺,不是他,壓根不知道他是梁姨娘的娘家人,還以為她是梁姨娘找的野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