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好奇心很重,一時間都忍不住互相議論起來。
“說你呢狗奴才,裝作沒有聽到嗎?這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趕緊給我滾回趙家堡。”趙吏冷面怒喝道。
秦政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卻是沒有一點要挪動腳步的意思。
回趙家堡?開什么玩笑!
趙家堡的規定秦政自然清楚,家奴一旦被發現有想要脫離趙家堡的行為舉措,第一時間拖去亂杖打死,自己若是沒被你趙吏發現,到時若真測驗失敗返回趙家堡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倒糞桶多少還能夠保留住一條性命。
但現如今已經被你這位趙家三少爺發現,再返回趙家堡妥妥的就是死路一條,秦政可沒有這么鐵憨憨。
看到秦政完全沒有一點要理會自己的意思,心高氣傲的趙吏何曾被一小小家奴這么輕視過,頓時怒向膽邊生,沖過去對著秦政大腿就是一腳。
“停下。”
就在這時,鄭誕發話了。
“這里是蘭亭武校,除了校長、武師、教頭以外,其他人身份一律平等,你們之間要是有什么恩怨,可以去擂臺上解決,別給我在這撒野。”
蘭亭武校是文縣里最特殊的存在,他們絕對中立,從不摻和進任何爭斗與利益關系,是響當當的第三方勢力,平日里文縣很多的約架、群毆、幫派廝殺事件都是請來蘭亭武校作為公平見證人的。
在文縣里,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是這點放在蘭亭武校身上不行。
鄭誕一聲呵斥,趙吏便及時收住了自己的腳。
他這次還想著拜入蘭亭武校呢,肯定不能逆了鄭誕的面子。
“算你走了狗運,看在鄭教頭的面子上,在這么多人面前我不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蘭亭武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趙吏一邊笑瞇瞇的對著鄭誕點頭示好,一邊惡狠狠的看著秦政說道。
在秦政眼中看來,此刻趙吏的表現著實有些莽夫+腦殘。
明明知道趙家堡的規定,偏偏還讓自己放棄這次測驗,返回趙家堡受罰。
這但凡是個正常人誰會去聽命?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家奴乃是趙家堡的家產,秦政這個前身祖上就是趙家堡的家奴,算起來為趙家堡工作已經有五六代了。
很多人體內是具有著奴性的存在,從小父母便教導秦政要以趙家堡為天,以趙家堡主人們的話為圣旨,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只是一個卑賤的家奴,怎么可以反抗主人的命令,你的吃喝住都是主人給的,所以你的賤命也是主人的。
這不僅僅是是秦政的父母,幾乎趙家的所有家奴,甚至文縣、通州、魏國全部的家奴都會受到來自長輩從小到大這樣的洗腦。
久而久之,趙吏這樣的嫡系子弟自然就把家奴看成了一只只無比聽話的狗,自己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得做什么。
但是趙吏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秦政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家奴秦政了,他是一個來自于21世界的暴躁老哥。
我秦政誓不為奴!
面對著趙吏那張趾高氣揚的嘴臉,秦政深深吸了口氣,臉色放緩,整個人稍微表現得儒雅隨和一些:“我艸你媽的,滾!傻逼玩意。”
媽的!測驗若是通過,自己得到‘武人’頭銜就可以徹底擺脫家奴身份,從此以后不再受氣。
測驗若是沒有通過,到時候大不了一死,我秦政怕你趙家堡個吊!
反正秦政前身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也沒有什么兄弟姐妹,整個人了無牽掛。
痛斥完趙吏這個小癟三之后,秦政立馬便在心里面祈禱了起來:“白起大神啊,這次我到底是龍是蟲就全都指望您老人家了,您可要干巴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