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幸運鑰匙》宣傳的第一站。
這電影是在香港拍的,宣傳團隊就把泛粵語區作為首場路演宣傳的地方。
寧昊在認真跟現場媒體交流,他們很關心《無人區》。
“《無人區》拍完上映不了,你對投資方怎么交代?對演員怎么交代?對自己怎么交代呢?”
“會上的,今天上不了,明天就上了,總會上的。我們在協調檔期,大家也不要把審查制度妖魔化了,沒必要,一切都是自然的存在,沒有必要把事情想象得戲劇化。”
“經歷《無人區》之后,你在創作時會一步步去試探“限制”嗎?
“不會,我又不是做小白鼠專門搞實驗,我對我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看得很重要。在我每個階段對什么事情感興趣,我會研究這個,把這個做好就行了。”
“說到現在的內地市場,一干青年導演崛起速度很快,你有壓力嗎?”
“我有什么壓力?誰都可以做導演,就像誰都可以當作家一樣,這不是什么特別專業,或者有什么權力壟斷。誰都可以當畫家,但有沒有人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今內地觀眾年齡層越來越年輕,你會考慮85后、90后的喜好而做出妥協?”
寧昊:“不擔心,人家又不是腦子不夠用,憑什么看不懂你!說什么一代不如一代,為什么這么說?憑什么這么說?肯定是一代比一代強。什么今不如古,那還活什么勁兒啊。也沒有什么妥協不妥協的,因為根本不對立,我是站在現實基礎上討論問題,他們觀眾是生活在現實里的人,沒有對立,不談妥協。”
這是《幸運鑰匙》正式放映前的采訪,電影上映后,問題就變成了:“為什么電影不是多線敘事?”
“這個劇本不好弄成多線敘事,就沒弄…”
“算是突破嗎?”
“也不叫突破,其實干這行還干得不錯的,都是有創新精神的。要不它叫創作呢,不叫工作。它的屬性本身就有創新的成份在里頭。但也不能簡單的類比說,我拍一個同樣類型的東西就沒有創新成份,形式上的創新其實不解決根本問題,在每一部作品中你能找到新的東西和傳遞新的概念、信息,這是特別重要的。對你自己來說是有進步的,對觀眾來說是新的,做到這種平衡就是最好的。”
“那你覺得這次能有多少票房?”
“其實我一直沒太搞懂票房大賣這個事,我跟夢溪、徐爭、楊青幾個都聊過,他們也不是很懂。我一直關注的還是電影本身。我是一個拍電影的人,聚焦于電影本身,為什么能賣的好,是一個復雜的原因,不是從制作者的角度能理解的。”
連趕了五個場,總算結束了首日宣傳。
寧昊、黃博都累的不想說話…
相比較黃博,寧昊有點緊張,畢竟《無人區》的兩千萬資金被他搞砸了。
他也想通過《幸運鑰匙》再殺回來。
上一部大賣的《瘋狂的賽車》,已經過去兩年了…
然后,趙勁松的電話撥過來了:“首日,2300萬…”
“口碑呢?”
“口碑很強勁,豆瓣評分8.1分,時光網評分8.2分,首日票房加上這么強勁的口碑,我們宣傳部門覺得至少三億!”
“…”
寧昊總算稍微松了口氣…
黃博看到他掛斷電話,趕緊問:“怎么樣?”
“首日2300萬!”
“…喲,可以啊…”
確實挺可以的,國內電影,即便加上好萊塢大片,首日票房超過《幸運鑰匙》的也不多。
絕對不超過十個數!
……
《幸運鑰匙》之后的票房表現…
完全不是一句‘可以’能夠定義的。
別說市場預估了,就直接打破了夢溪公司的預期!
上映之后迅速席席卷了全國。
不是夸張,《幸運鑰匙》憑一己之力拉升了整個檔期的熱度,3月12號,大盤報收3700萬,3月13周日,大盤居然反超了周六,3800萬!
進入工作日,大盤依然有2500萬左右…
沒錯,《幸運鑰匙》占了90%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