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立刻就判斷出了這兩人大概的層次。
見此情狀,他更是肆意催動自身的力量,展現出了滔天的兇威。
舉手投足之間,颶風海嘯翻涌,周遭海域陷入如同末日降臨般的恐怖。
……
“好厲害,你這位小友真的不得了,看來那些傳聞并不虛假,他真的有獨自斬殺血鯊王的力量,并非是北海之人以訛傳訛。”
就在李柃動手的時候,遠處的海面上,一個人影和剛剛逃出去的陰長明并排而立。
那是一位頭戴斗笠,身穿灰袍,看起來如同草莽之中隨處可見的那種落魄散修的中年男子。
他長著一張丟進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平凡面孔,眸中卻似蘊含著一縷神劍鋒芒般的精光,帶著幾許驚訝和贊嘆,遠遠觀望李柃吊打兩名道籍司供奉的場景。
“他這是殺雞給猴看,專門向我們展示的。
他要讓我們看著,他不但有對付這些人的實力,還有收拾手尾的底氣,根本有恃無恐。”
陰長明苦笑道:“確實如此。”
“久未接觸,懷有戒心,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反而這樣,我對他和香道的期待更足了。
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真的能夠打破當前困局吧,大乾步步緊逼,該是時候有所應對了。”中年男子低頭嘟噥了一聲,轉身離開。
……
就在兩人離開的一瞬,李柃揮槍逼退普輝和高義華,笑吟吟道:“二位,還要帶我回道籍司調查嗎?”
普輝和高義華一臉寒霜,卻見李柃收起法相,把一張仙箓拋了出來。
兩人接過,頓時傻了眼。
“這,這是仙箓!”
“北海積香宗……李柃!你就是李柃?”
李柃之名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在越州地面上,香道北傳是近期發生的一件大事,就連越王趙崆都對朱利生等人多有優待。
李柃是朱利生的師尊,身份更加不同凡響。
高義華氣得發抖,全身冷汗,手腳冰涼:“你明明有仙箓,為何不早拿出來!”
李柃當然可以掏出度牒,展示身份,光明正大離開。
這兩人是為大乾道籍司效勞的,不可能為難持著天云宗仙箓的人,但李柃就是故意借機動手,他們偏生還發作不得。
畢竟從一開始也是他們要把李柃當成軟柿子捏,看著他像普通的散修就想帶回去交差的。
“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高義華頗有不忿,帶著幾分怨氣道,“你今日之作為,我們會如實稟報,讓上峰決斷的。”
李柃道:“隨便你們好了,反正我李柃不是尋常供奉長老之流能動的,就算你們道籍司高層遇到了我,也得客客氣氣,以禮相待,以后少給我來對付無名散修的那一套。”
兩人心中暗惱,但偏偏,根本毫無辦法。
因為李柃說的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