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得怪通天樓的模式太好用了,一大幫結丹高手,草莽散修排著隊等接單,辦砸了也是毀掉他們那一單,還有他們自己,不會損及通天樓本身。
或許此間任務的確兇險,對手也強橫莫測,但接單的人不知道呀,他們只知道通天樓想讓他們知曉的情況,仍然還會傻乎乎的往坑里跳。
當然,對于金長老而言,這也不是什么跳坑,而是理所當然之事。
“如若對手并非全然無損的話,再派個兩三波人馬,應當能夠拿下。”
他雖然也是結丹修士,但討論起如何運用這些同階道友去刺探,亦是鐵石心腸,仿佛那并不是幾條結丹真修的性命,而是幾枚棋子。
聶隱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最好的辦法。
如若對方是頂尖的結丹強者,只要不是那種完美無缺,無懈可擊之輩,遲早也會露出破綻。
說不定,派去的人當中,有什么強力法寶或者特殊際遇,能夠給對方造成些許傷害。
再不濟,也能刺探出情報,知曉具體狀況。
怕就怕在,對方深不見底,根本無法試探。
甚至于……
“不可能,應該不可能,這世間哪里來那么多巧合,元嬰高人又不是地里的韭菜,說長就長……”
突然之間,聶鏞心里頭隱約閃過一絲不安。
那是他的靈性在示警,作為修為高深的結丹強者,自有幾分不同于凡庸之輩的敏銳直覺。
但他也不是嚇大的,這么多年過來,靈性示警的危機多的是,這種感應只能朦朧察覺個大概,而且絕大部分都能克服。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一步步逆天改命,成就強者。
因此,他同意了金長老的提議。
但事到臨頭,忽的又想起一事。
“商會在那處秘境,不是正好有幾名長老在嗎,不如干脆讓他們注意一番。”
金長老聞言,吃了一驚:“你是說,欒長老他們?”
聶鏞道:“不錯,他們雖然不是我金錢會人,但也同樣隸屬于商會,關鍵時刻能夠調動。”
金長老道:“可他們畢竟不是那些散修……”
“左右只是一個通報罷了,若是他們抗命不遵,自有其他說法,還有那冥宗幽玉闕一幫人,突然跑來要我們幫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攬下此事,如何顯示誠意?
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動一動!
到時候,無論是驅狼吞虎,還是驅虎吞狼,終歸還是對我們有益!
當然,這事情我們同樣不便出面,仍舊以隱秘渠道傳遞消息吧。”
金長老怔怔的看了聶鏞許久,由衷佩服道:“聶長老英明!”
……
“什么玩意,玉瑯山遭劫,散修逃匿……極有可能往這邊來?”
數個時辰后,西海另外一處,某個疑似古修洞府的遺跡中,幾名錦衣華服的結丹修士觀閱傳報,帶著幾分莫名其妙道。
“欒長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