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分舵當即有人道:“我們還真不太明白,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件事情是聶長老做的,您找他不就結了?”
李柃哼了一聲,冷然而笑:“結了?怎么結?真正該站出來負責的是金錢會,是天物商行,是無暇寶會,區區一個聶鏞就想糊弄本座?”
席元林與朱天祥聞言,面色立時變得極其難看。
“閣下也曾執掌北霄島,更應知曉,這種事情其實說不上具體是誰的責任,而是整個長老會的決策。
但既然聶長老都已經認下了此事,如何處罰,您說了算,難道非得要鬧大鬧開,弄得不好收場嗎?”
李柃道:“哦,按照你們的意思,那就是得罪了本座也白得罪?”
席元林道:“不敢,但這種事情,總得有個限度,您不如就劃下個道來,究竟想要我們西海分舵如何!
不過您也別指望著我們西海分舵無限的給聶道友的錯誤擔責,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席元林這句話已經開始有些不太客氣了。
他作為結丹境當中的頂尖強者,也不是沒有見過元嬰,甚至自家勢力也供奉了兩三位元嬰,關鍵時刻能夠說得上話,頂得了事。
朱天祥更是直言道:“金錢會如何,我們不知,但我們天物商行,無暇寶會關系著西海民心與各方修士利益,相信李長老您也不愿意看到整個西海天怒人怨。”
他背后同樣有元嬰修士撐腰,真的往死里得罪李柃,或許不大敢,但也不至于連一兩句重話都不敢說。
兩人硬頂,場中氣氛一時僵住。
聶鏞俯首作謝罪狀,吞了吞唾沫,很想抬起頭來說上那么一兩句話,但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其他人也只能在旁邊干看著,根本插不上話。
直至一人趕來,場面才稍微得以緩解。
“李長老,金源島那邊已經得知了此間之事,掌寶使金長老想要與您對話。”
掌寶使金長老就是金元帛,此人曾在金源島上李柃作客之時出現,有過數面之緣。
說起來,他也是總會最先得到李柃之惠,獲得絕塵香借以渡劫的老修士。
李柃略作沉吟,伸出手來。
立刻有人恭恭敬敬把一枚環狀玉佩寶器奉上。
李柃當場接下通訊,神識探入其中。
“哈哈哈哈!”金元帛爽朗的大笑從里面傳來,“我已知小友晉升元嬰之事了,恭喜恭喜!”
商會之人其實對李柃是否能夠晉升元嬰早有判斷,甚至曾經考慮過,就算他不能晉升,也要花費一定代價讓其晉升,好得更多壽命,能為商會源源不斷提供絕塵香。
如今他自己晉升,倒是出人意料的順利,也省下了商會的許多功夫。
不過西海商會得罪他,同樣始料未及,以至于金元帛這般的商會巨頭都要出來過問。
看樣子,和裴清光照看著北海一樣,西海這邊在總舵的幕后靠山正是這位總會的金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