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大王子管理北殿衛又是對李堯的制衡。
這一環套一環,最后的繩子在大王的手里,維持江國內各方均勢。但這其中任何一環一旦出了問題,江國內就是一場禍亂。”
王放沒想到表面歌舞升平,一片盛世之景的澤郡內,竟然有這一道道暗流涌動。自己渾渾噩噩的一腳踩進來,真有一點蚍蜉撼大樹的感覺。
此時想退,已經是不可能了。
在回想一遍淳于瑾對江國權力之爭的講述后,王放忽然發現……
大王子的勢力好像是最弱的一個!
自己現在跟著淳于瑾辦案,又成了北殿衛的主簿參事,就等于上了一艘隨時會翻的船。
這次玩的有點大呀……
“校尉大人,這個案子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查?”
淳于瑾喝著茶說道:“勾結妖族進城,沒有足夠的利益絕不會有人干。而有能力把妖族藏在澤郡內的,更是少之又少。
國相李堯手握大權,但二王子畢竟年幼又不是長子。大王遲遲不肯立二王子為儲君,難保他不會用非常手段去搶王位。
而且你昨天早晨剛到澤郡,國相府晚上就派人告訴我……你在三聞醫館。
明顯是有人盯著你……他的嫌疑最大。
前幾年分割泊南郡的議論,其實是大王授意制造輿論看高卜案的反應。最后因為泊南郡抵制力太大,而不了了之。
但也讓大王更忌憚泊南郡。有傳言……大王不想將泊南郡這個麻煩留給新君,近期江國與梁國議和,鎮西侯很快就能騰出手來。
鎮南侯高卜案為了泊南郡,未必不會鋌而走險。
他的嫌疑次之。
至于鎮西侯……無父無犬子,他自己是15階的畫尊,長子是14階畫主,次子三子都是13階的大畫師,孫子也都非常有天賦。
反觀大王這一脈,二王子不足十歲,大王子也沒有子嗣,人丁真的是太單薄。王權在眼前,親兄弟也不得不防。
不過鎮西侯平時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野心,他的嫌疑算是最低的吧。”
淳于瑾分析到這里就停止了,王放瞪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察覺她真的說完后,問道:“那大王子了?他有嫌疑嗎?”
聽到王放敢懷疑大王子,淳于瑾皺眉不滿道:“這四方中,大王子勢力最弱,只有一群老臣支持。大王一旦出了任何閃失,對大王子都是最不利。
我們保護大王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做著弒君逆臣之事?”
王放此時算是知道江國一些表面的各家紛爭,但都是淳于瑾的一面之詞,也不知道大王子該不該被懷疑。不過淳于瑾既然說這些妖怪和大王子無關,那么就沒關系吧。
“校尉大人,您打算從什么地方查起,又該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