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狀態可以讓王放屏蔽六識,不被各種異象干擾,通過另一種“視覺”穿透迷障“看”到畫卷,再控制身體作畫。
當時的感覺極其的奇妙,似乎在對抗某種力量的時候,也在順應這種力量。
王放初窺氣運之力,但玄蝎曾經作為一個妖族,對什么是氣運也是一知半解。想要對氣運之力做更多的了解,還需要他在補繪卷乾坤的時候,慢慢的自己領悟。
氣運之力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參透的,暫且放在一邊。
王放讓玄蝎在石桌上鋪上一張畫紙,手持神筆在紙上畫起來。
神筆內的墨無盡,顏色隨意念可以任意變幻。王放畫的是眼前的桂樹,他要驗證神筆作畫,能出現什么奇妙的功用。
夜逐漸深了,但對很多人來說,今夜恐怕無法入眠。
淳于瑾沒有回北殿衛,而是被父親召回家中。
她今日在觀海樓上的表現,真的讓淳于浩非常失望。一個小卒加官進爵,得到的獎賞再多,和大王子獲得更多的權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只有大王子坐在那個王位上,淳于家才不用惶惶恐恐行事,每日如履薄冰。
“瑾兒……”淳于浩看著站在面前一身英武氣質的女兒,知道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小孩子了。“我知道作為父親,我負了你。尋常家的女兒,在你這個年齡早就在家相夫教子,而你卻不得不出任武官為大王子統領北殿衛。
大王子也負了你,你們的婚期一拖再拖,而他卻又收了幾個妾室。
但這也是你生在這個家的無奈。
身為淳于家的子女,你我都有守護這個家族的職責,都必須要為這個家做出犧牲。
如果二王子被立為儲君,我們淳于家會有什么下場……你應該清楚。”
淳于瑾恭敬的站在父親的面前,她面無表情認真聽著父親的訓話,心中也不禁為父親的蒼老感到心痛。
大王子在王儲的競爭中處在劣勢,作為大王子的老師,淳于浩必須竭盡所能維持己方官員的軍心。
為了今天的江王壽辰慶典,他也已經有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頭上的白發也多了。
但淳于瑾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父親,她怕父親經受不住真相的打擊。在家族命運和國家命運之間抉擇,淳于瑾認為自己一個人背負就足夠了。
“父親。”淳于瑾的語氣沒有對自己錯誤悔過的意思,她很堅定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我暫時還不能告訴您,但請您相信我……我做的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后的選擇。
王放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卒,以后您就會發現,我今日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淳于浩見女兒還是執迷不悟,不禁氣道:“一個黃毛小兒憑借一時的聰明立下大功,不代表他以后能成大氣候。況且幾年以后,等他能堪大用的時候,儲君甚至……高坐上那位都換人了,這個時候把這么大的功勞給他……有什么用?
瑾兒,你如此袒護王放,你……你該不會和他做了對不起大王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