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鄭福松便立刻說道:“這樣啊,那回頭我問問國公吧!太子殿下說過,沒有國公不知道的,我覺得,國公肯定能知道什么原因,然后我們大明也有西夷的戰船。這么一來,我們就不怕西夷水師了!”
“……”鄭鴻逵一聽,立刻便想起了那封興國公威脅的信,頓時,他就有點不喜歡,便回答道,“你小孩子懂什么,這海上的東西復雜著呢!就海上來說,這大明最強大的,終歸還是我們鄭家,知道么?”
言外之意,就是連鄭家都不好掌握的東西,他興國公就更不可能知道。
鄭福松聽了,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道:“不一定!我覺得興國公真得可能會知道。你想想,以前的時候,你知道糖醋土豆的吃法么?醋溜土豆絲,你不也是愛吃么?這些都是興國公想出來的……”
“……”鄭鴻逵的腦回路壓根不夠用,一時之間,跟不上鄭福松的話,頓時就有點傻眼了。
敢情在這個吃貨侄兒的心中,能想出好吃的東西,就肯定懂得多了?
他很想反駁一句,可說到興國公了,這周邊是有可能有錦衣衛密探的。
算了,鄭鴻逵不想再和這個一提到吃就精神抖擻的侄兒說話,便一指鐵山那邊的一個山頭道:“看,那邊好像出了什么情況?”
鄭福松正說得高興呢,一聽這話,便只好先住嘴轉頭看去。
果然,肉眼可見,鐵山港口那邊附近的一座小山上,那些建虜好像很慌亂的樣子。
于是,鄭福松便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定睛看了一會之后,他忽然欣喜地喊了起來道:“叔,快看,快看,那個是不是奴酋偽皇,好像出事了,被抬下山的,是不是啊?”
鄭鴻逵原本只是想轉移鄭福松的注意力,因此看到山頭那邊有點亂,便隨手一指而已。畢竟那邊和港口這里遠著呢,又威脅不到那里,能有什么事情!
可此時一聽鄭福松的話,他頓時大感意外,連忙拿起望遠鏡也看了起來。
果然,借助望遠鏡之后,鄭鴻逵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就見一群建虜,身穿黃馬褂的,在建虜當中非常醒目,如同錦衣衛混在大明將士中一樣醒目。
這么一群黃馬褂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人下山,那這個人必定是個大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讓黃馬褂如此小心地抬吧?
這么一想,鄭鴻逵立刻大喜,不過轉頭又有點疑惑道:“該不會真得是!可是,這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鄭福松一聽,當即哈哈一笑道:“還能有什么變故,肯定是被氣得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著山頭那邊,又樂呵道:“要是被氣死的話,我這功勞是不是就更大了?”
“……”鄭鴻逵聽了,頓時有點無語了。
自己這個侄兒,真得是鴻運當頭啊!
剛考了個秀才,就被太子召到身邊去了。
在太子身邊沒多久,就被封為統領登萊水師的副將。
在當了水師統領才不到一年,就打了一個大勝仗,打得建虜水師全軍覆沒,順帶著,還氣死了一個建虜皇帝?
雖然此間有種種理由,可這些好事不最終都落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