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逃出來的人說,兗州城外,殺得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目前沒有看到朝廷騎軍有往曲阜而來的跡象。”
“……”
聽到這些消息,孔大氣便松了口氣。
朝廷官軍在兗州殺人,不管殺多少人,他都不在意。甚至最好朝廷官軍殺得人越多越好,回頭鬧起來的話,指不定會被御史言官彈劾濫殺無辜。
從如今掌握的情況來看,朝廷官軍的重點,顯然不是曲阜。既然這樣,那就萬事大吉了。
從這個情況,也能感覺出來,朝廷中不管是誰,對于曲阜孔家,還是很忌憚,真沒敢亂來。
………………
三天之后,雖然孔大氣也聽說了進一步的消息,知道朝廷騎軍到兗州之后,受那個司禮監秉筆太監王二彪的管轄,但是,那個沒卵的人一直在兗州府鬧騰,那就隨意了。
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他如此,孔胤植就更是如此了。
不管怎么樣,在他們看來,這個事情算是有個定局,懸著的石頭已經落下,朝廷的底線,就是不來動曲阜孔家。至于其他,關他們什么事情。
既然事情差不多已經塵埃落定,孔大氣便又去見孔胤植了:“之前說好的,解決了這次的事情,那些祭田,要歸我六成!”
私田變祭田,就不用交賦稅,這就是一塊肥肉。
孔胤植聽了,卻是回答道:“其實,你出力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多,主要還是靠著我這衍圣公爵位,才能平安無事。六成太多了,我不同意!”
“什么?”孔大氣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
虧他還是衍圣公,讀書人的楷模,竟然要賴賬!
于是,他便和孔胤植爭了起來。
但是,在孔家之內,衍圣公的地位獨一無二,曲阜縣令早已喪失了抗衡的資格。孔胤植不同意,孔大氣一點辦法都沒有。
爭論沒有結果,孔大氣氣得恨聲說道:“你這是要過河拆橋是吧?下次族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了,如今還能有什么事情?”孔胤植聽了,淡淡地說道。
然而,他這話才說完呢,忽然就聽到了有什么動靜傳來,好像是雷聲。
這么想著,便抬頭往外看去,卻見冬日照著,沒見一點要下雨的樣子,孔胤植就奇怪了:“還有五六天才過年,春雷也沒那么早啊,冬雷不成?”
不過孔大氣卻是臉色一下慘白,因為他聽出來了,那是什么雷聲,那是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