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站起來準備去看看情況,結果,剛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一人風風火火地沖進了院子。
一身戎裝,非常地亮眼!
鄭芝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自己的兒子鄭福松么!
“爹,你果然是在裝病!”鄭福松同樣也看到了鄭芝龍,便立刻大聲說道。
“……”鄭芝龍一聽,頓時臉色一沉,有點想打人的沖動。
本來以為他去獨領一軍,還給朝廷打了一個大捷,該是沉穩了。可如今一看,竟然還如此不靠譜!
這么想著,他都有點煩自己兒子,便轉身又返回了書房。
鄭福松似乎沒有一點自覺,直接就往書房大步走去,同時大聲說道:“爹,別走啊,孩兒有話要說!”
正在這時,又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人未到,聲音先到:“松兒,松兒……”
鄭福松一聽,便知道是他娘來了,便站住腳步,轉頭對外喊道:“娘,孩兒先和爹說下正事,回頭再去見娘。”
“滾!”
一聲爆喝,從書房內傳出來。
很顯然,鄭福松這話,又惹到他老子了。
與此同時,鄭福松他娘也出現在了院子中,原本臉上滿滿地都是喜悅,突然聽到了鄭芝龍的爆喝,頓時就轉為擔心了。
不過她一看鄭福松的樣子,感覺兒子帥氣了不少,頓時又高興起來,不過話說出來時,卻是說道:“松兒,你瘦了,也黑了啊!”
“娘,孩兒這是精神!”鄭福松一聽,連忙糾正,然后轉頭看了一眼書房內,才轉回頭對他娘說道:“娘,我先和爹說下正事啊!”
說完之后,他就準備轉身了。
鄭福松他娘見了,有點擔心,連忙去拉兒子的手,低聲說道:“你爹在氣頭上呢,先等會吧!”
鄭福松一聽,便也低聲對他娘說道:“沒事,孩兒如今是總兵了,比爹的官還大!”
“……”鄭福松他娘聽了,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著兒子,又是欣慰又是擔心。
就在她一愣神的這會,鄭福松便轉身大步走進了書房。果然看到他爹坐在椅子上,一張臉已經陰沉地快要下雨了一樣!
對此,鄭福松其實一點都不意外。他沒用官位壓他老子,甚至都沒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封書信,放在鄭芝龍面前,然后才說道:“這是四叔給爹的信!”
鄭芝龍原本是憋著一肚子火,準備訓一頓兒子的,沒想到兒子一見面就拿出了鄭鴻逵的書信,便先忍住了氣,拿過那封書信先看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鄭鴻逵做事穩重,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說,正事的話,他自然不會耽擱。
這一看之下,鄭芝龍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邊上的鄭福松估摸著他老子看完了,才開口認真地說道:“孩兒去山東的時候,曲阜孔家就在山東如日中天。可孩兒從皮島回來,曲阜孔家就沒了。這事兒,換去年之前,誰能信?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對抗朝廷?爹,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