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他想了一下,轉過身,去到玻璃箱子邊,打開蓋子拿出一個玻璃酒杯,稍微猶豫了一會,抬頭看看整個倉庫里滿滿的箱子,便又把玻璃酒杯放了回去,隨后一指那一箱玻璃器物對島津久通說道:“這大過年的,你也辛苦了,這一箱就賞給你,過個好年!”
一聽這話,島津久通有點意外,沒想到他主子這一次很慷慨啊!
隨后,就見島津光久又指著兩箱絲綢,讓他把這些分給其他手下。
他的手下如果不知道有這么多明國貨物的話,這大過年的,得到明國貨物的賞賜,絕對會非常高興的。
可是,如今都知道,是有整整兩船明國貨物,他們的主子卻只賞給了他們九牛一毛而已。雖然表面上開心,可實際上如何想,卻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他們主子心狠手辣,不敢表現出真實想法而已。
看到島津光久那么高興,待在這倉庫里都久久不愿離去,島津久通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提醒島津光久道:“大人,這些貨都是明人跑到琉球想要做買賣的,被我們的人給扣下了,人也趕走了。”
島津光久一聽,壓根沒有一絲別的想法,隨意哼了下當作回答,并沒有在意。他的眼睛里,還是滿滿的一倉庫明國貨物。
島津久通見了,便接著又帶著一點擔憂說道:“后來,在那尚賢身邊的人稟告說,那尚賢向明國去告狀了!”
“告狀?”島津光久聽了,稍微有些意外,眼睛終于挪開了那些明國的暢銷貨,轉頭看向島津久通道:“那個窩囊貨向明國告什么狀?”
“好像是寫了血書,想要明國幫他做主!”島津久通聽了,連忙恭敬地回答道。
島津光久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臉上露出嘲諷之色道:“還寫血書?唱戲呢?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惹怒了我,弄死他!”
在原本的歷史上,尚賢就是年紀輕輕,也就在這兩年突然死了。
島津光久說完之后,又是一聲冷笑道:“他以為寫了血書就能有用么?”
“大人……”島津久通稍微猶豫了一會,然后還是對他主子說道,“他把血書給那個明國商人,據說這人的親叔是明國狀元,在朝為官的。說不定,他那血書還真能送到明國皇帝那里。”
說到這里,他略微有點后悔地說道:“早知道這個明國商人這么有背景,當初或者就不該扣他的貨……”
一聽這話,島津光久心中一痛,毫不猶豫地打斷道:“怕什么?我們倭國什么時候怕了明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你這又沒做錯,將軍的命令就是這樣,有什么好怕的?”
隨后,島津光久又冷笑一聲道:“聽說明國自己都亂得很,明國那皇帝管得過來么?”
閉關鎖國之下,倭國的消息閉塞,自然不可能知道如今的大明已經是什么樣的大明了!
說到這里,他指示島津久通道:“立刻派人去琉球,把那尚賢給抓來,讓他知道搞小心思的代價!”